诺兰新片《信条》上映后,社交网络就被与诺兰有关的话题彻底占据,有人看完电影急忙找人“对答案”,看自己有没有看懂这部烧脑片;有人感慨在“诺神”镜头的加持下,罗伯特·帕丁森实现了职业生涯颜值巅峰;也有人大胆一试,看自己能否像女主角那样,坐在SUV后排伸腿按开驾驶座的安全锁——事实证明这件事只有身高190CM的伊丽莎白·德比茨基可以做到,“高妹”名不虚传,诚不我欺!
伊丽莎白·德比茨基
《信条》对伊丽莎白·德比茨基来说可能是最好的30岁礼物,她拥有着极为独特的先天优势,雕塑一般的美,这赋予了她更多被人看到的机会,而这一部榨干所有观众逻辑能力的高概念科幻电影标志着她第六次与好莱坞最具话题性的大导演合作,在这样的成绩面前,那些因为畏惧女演员太高而错过她的项目都显得不再重要了。
1995年
在她家,只看戏剧没人看电视
伊丽莎白·德比茨基出生于法国巴黎,五岁时随父母移居澳大利亚,并在这片充满自然气息和多元文化的地方长大成人。
澳大利亚有一部传奇肥皂剧名为《邻居》,从1985年连载至今,几乎每一位澳大利亚演员都在剧中出现过,包括本·门德尔森和玛格特·罗比;克里斯·海姆斯沃斯和希斯·莱杰则是出演过另一部澳洲本土传奇肥皂剧《聚散离合》。
而伊丽莎白·德比茨基则是为数不多的例外,她甚至连这两部剧都没有看过,事实上他们家几乎就没有人看电视。“我的父母都是前芭蕾舞演员,所以我们是从小看戏剧和舞蹈长大的,在家里母亲也从来不看电视,所以我对那个机器也没有任何兴趣。我第一次欣赏带台词的演出是一部改编自契诃夫小说《海鸥》的舞台剧。我一直觉得自己会成为一名舞者,延续家族传统,但后来我意识到自己对戏剧的爱。”
2002年
身高,成了压垮她舞蹈梦的最后稻草
伊丽莎白回忆自己也曾经拥有普普通通的身高,然而就在12岁那年,青春期的大门向她打开,骨骼开始疯长,从此她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在人群之中独自享受更高处的稀薄空气。
其实在青春期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是非常痛苦的,这是人类抱团和群体性本能激增的时期,那些可爱的姑娘谈上了恋爱,而伊丽莎白只能在舞蹈教室苦练,就连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光也变得垂头丧气,她像每一个高个子那样希望通过弯折自己的脊柱,和朋友们保持在同一水平线,来守住这份友谊。“但我的父母都是舞者,所以他们总会走过来把我的背掰正。”
身高也成为压垮伊丽莎白舞蹈梦的最后一根稻草,当她去参加夏令营发现自己比舞蹈老师还要高的时候,就暗自决定要调整未来的方向了。
“高妹”究竟有多高呢?就是横看、竖看,最少都有2米的那种感觉。
以门框和路人做对比。
再看这张和电影《秘密特工》主创们的大合影,伊丽莎白穿了低跟鞋,已知艾米·汉莫(中)官方身高1.96米,亨利·卡维尔(右三)官方身高1.85米。
17岁那年,她面前摆着两个选项,要么去表演学校,要么拿着奖学金去读法学院。对戏剧和语言表达的热爱终究占据了她的心,于是身高这件事成为她后来的经纪人时常要面对的难题。“但是我的经纪人从来不会跟我说这个剧组没有选我是因为我太高了,因为这件事我根本无能为力,难道要锯掉两条腿吗?我慢慢学会接受自己的身高,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那么这个角色不演也罢。巴兹·鲁赫曼(《红磨坊》导演)就非常喜欢我的特点,也是他在很早期就教我要拥抱这份天生的祝福。”
2011年
出道作品,只有一句台词
“高妹”伊丽莎白·德比茨基的出道作品,是一部产自澳洲的爱情喜剧片《好男人不多》,导演是曾经创作了《沙漠妖姬》的斯蒂芬·埃利奥特。伊丽莎白饰演一名秘书,在演员表里排在十分靠后的位置,事实上这个角色总共只有三句台词,而且有两句并没有被剪进正片里,但伊丽莎白还是很开心——虽然“只剩一句关于羊的台词”,虽然因为摄制组资金短缺她这个小配角只能在车的后备厢里换衣服,但她在片场见到了澳大利亚的传奇人物奥莉维亚·纽顿-约翰,也算是近距离追星成功了。
2013年
有巴兹·鲁赫曼壮胆的戛纳初体验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伊丽莎白履历表上的第三部电影,她人生第一次踏入美国就是为了这部影片试镜。试镜当天,她和托比·马奎尔在床上蹦蹦跳跳,窗帘随风翻滚,外面是一片高尔夫球场,而导演巴兹·鲁赫曼就举着一台小型手持摄影机跟在他俩后面拍摄。“一切都太疯狂了!实拍中我的第一场戏,现场有400位群众演员,7台摄影机同时开工,那时我还以为这是好莱坞的工作常态,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参与过特别重要的项目。”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与托比·马奎尔。
这部描述上世纪二十年代美国极端贫富差距的电影也将伊丽莎白送到了戛纳现场,她从未想过自己人生第一趟红毯走的就是戛纳的红毯。“去戛纳总还是会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而和巴兹·鲁赫曼同行比去戛纳本身要重要上百倍。”
飞去戛纳的前一天,伊丽莎白还在悉尼大剧院和凯特·布兰切特、伊莎贝尔·于佩尔排练舞台剧《女仆们》。“我跟凯特说‘排练好紧张’的时候,她还逗我说‘没有什么比戛纳更疯狂的事了’。最疯狂的地方在于,于佩尔是戛纳女神,凯特也是,现在她们在悉尼排练,而我在戛纳现场。”
伊丽莎白(左)与《了不起的盖茨比》剧组一同亮相戛纳。图/视觉中国
2015年
盖·里奇眼中的复古蛇蝎美人
《秘密特工》改编自同名经典电视剧,是一部极具盖·里奇风格的上世纪70年代特工电影,按照伊丽莎白所言:“这部电影里有最典型的特工和任务,有最脸谱化的反派,有一切上世纪70年代特工片的经典配置,但因为是盖·里奇,一切又都变得不一样,更像是‘当代’对‘过去’的解构和戏说。”伊丽莎白就饰演片中这位集美艳、浮华、狡诈于一身的蛇蝎美人,是她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表现吸引了盖·里奇的注意。
电影《秘密特工》中与亨利·卡维尔。
制片人莱昂内尔·维格拉姆说:“伊丽莎白在《了不起的盖茨比》那样出色的演员阵容中都能脱颖而出,所以当她的名字出现时,导演盖·里奇和我都觉得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选择。加上她的样子使我们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凯瑟琳·德纳夫,这正是那个时期的完美写照。”
2016年
花了四个月时间和“抖森”扮演恋人
《夜班经理》是伊丽莎白第一次出演电视剧,这时候的电视剧行业已经吸引了大量电影人,《夜班经理》也是当年著名的电影水平剧集之一。这部6集的迷你剧伊丽莎白拍了4个月,跨越4个国家,而她所饰演的这个角色大部分时候感情线都和“抖森”汤姆·希德勒斯顿饰演的卧底男主角纠缠在一起。
“在片场我和汤姆的关系是最亲密的,毕竟我们花了4个月的时间扮演恋人。”两人的角色在某种程度上极其相似,这也是伊丽莎白所理解的两人相互吸引的原因,“她看上去是个脸谱化的角色,百万富翁身边的金发美娇娘,穿着华美的裙子过着富足的生活,然而当故事向前推进,你会了解到她复杂的背景故事,还有那些经历过的艰难抉择。我喜欢她身上这种双面性,这也是为什么她很快就捕捉到乔纳森(汤姆饰演的角色)身上的不对劲,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因为他们都活在谎言中,都活在某个被创造出来的角色中。”
和官方身高1.88米的“抖森”在戏外也很有爱。
角色的多面性导致伊丽莎白在和不同人的对手戏中需要表现出截然不同的状态,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扮演多个不同的角色。导演苏珊娜·比尔很好地帮助到了她,这是一位非常擅长捕捉不同阶段细腻情绪的丹麦导演。“她会帮助你厘清角色在这场戏中处于什么状态,口中所说和心中所想究竟是什么。所以当我演这个角色的时候,脑子里就在不停地运作。”
2017年
一点金色剧透了她在漫威宇宙里的身份
之前的影视作品中更多展现伊丽莎白雕塑般的美,而在《银河护卫队2》中,导演詹姆斯·古恩释放了她身上的神性。
伊丽莎白饰演的阿耶莎是一个极度夸张的漫画角色,一个全身金色、以精准和完美为原则的外星种族,她是种族领袖。“这是我画过时间最长的妆,但是我绝对不会抱怨,因为佐伊(佐伊·索尔达娜饰卡魔拉)她们坐在板凳上的时间更长,而且当你看到妆后效果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银河护卫队2》中金光闪闪的伊丽莎白。
当然,其金光闪闪的神性主要是用于强化和不靠谱英雄们之间的矛盾冲突,引发令人忍俊不禁的喜剧效果。可以说詹姆斯·古恩接棒盖·里奇,用荒谬拆解了伊丽莎白身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天然距离感,为她开辟了另一种荒诞的喜剧戏路。
拍摄期间,伊丽莎白身边所有的漫威粉丝都在“防剧透狙击手”的底线边缘来回试探,但是伊丽莎白始终守口如瓶,有一位死忠粉朋友,孜孜不倦地反复问她同一个问题:“你是什么颜色的?”终于有一天两人吃饭的时候,这位朋友仿佛寻到藏宝图的海盗船长,冲伊丽莎白惊呼:“你是金色的!”伊丽莎白还想装傻,却被对方指出她的耳朵上还残留着没洗干净的金色颜料……
2018年
与史蒂夫·麦奎因“以寡敌众”
《饥饿》《羞耻》《为奴十二年》……史蒂夫·麦奎因一度被奉为好莱坞继斯派克·李之后最受瞩目的黑人导演,于是人们对《以寡敌众》这部新片的期望值也很高,故事讲述四名罪犯离世后,他们的寡妇被迫面对巨额债务,并因此铤而走险。这部电影也是近些年热门的女性主义题材,强调女性的自我意识觉醒和独立性的重构。
《以寡敌众》剧照,不看正脸只通过身高就能判断哪一个是伊丽莎白。
然而影片上映后反响一般,许多人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只记住了显眼的伊丽莎白。“我从来没读过这样四个女性主角的剧本,应该说我从来就没读过以四位女性为主角的剧本,而且角色属性还是如此的多元且鲜活。见到史蒂夫·麦奎因之后我发现他真的是大暖男,我想每个演员都希望遇到一个这样的机会,就是你面前的导演选中了你,一个完整的你,全部的你。而当你对他足够信任,你会将全部的自己注入他的作品之中。”
2019年
和摇滚传奇米克·贾格尔交换号码
“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真正称得上传奇,米克·贾格尔毋庸置疑是其中一位,他是最顶级的偶像。”
伊丽莎白从未想过自己会和滚石乐队主唱米克·贾格尔产生任何人生交集,而电影《焦橙邪说》的卡司列表让她意识到,这件不可能的事势必要发生了。她已经做好了十二万分的准备,在这次相遇的时候满脸通红、泪眼朦胧,就像每一个小粉丝见到偶像时那样失去对表情和情绪的控制,不可避免地搞砸一切。
米克·贾格尔进组的那天,剧组已经在拍摄的中期,伊丽莎白在全剧组的意大利口音环绕立体声中得知这一消息。那是一个普通的午后,她正在补妆,当听见人群骚动的时候,她猛然抬头,就看到镜子反射的画面,“是米克·贾格尔!于是我觉得应该要主动打开僵局,我悄悄溜达到角落,我得主动上前,不然被人看到我偷偷摸摸的样子就太尴尬了,然后我凑近了,他正好转身,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场景,因为他正用一只脚环住另一只,嘴里塞着巧克力碎饼干。整个画面一度非常奇怪。”米克自然地打招呼并介绍自己的名字,伊丽莎白陷入憨笑状态:“我知道你是米克。”
《焦橙邪说》中伊丽莎白和米克·贾格尔。
伊丽莎白已经记不清和米克交换号码的细节,只记得许久之后的某一天,伊丽莎白正在伦敦的公寓里收拾厨余,这时电话响了,妹妹凑过去看了一眼显示屏,不可置信地问:“这上面显示的是米克·贾格尔来电吗?”
2020年
拍《信条》经常分不清正向逆向
伊丽莎白的美是毋庸置疑的,但或许是190CM这个关键特征被过多强调,人们对她身高之外的印象并不深刻,许多时候也就停留在“美”这个评价上了。
当诺兰在为《信条》中的军火贩寻找妻子人选时,他想要找一株极具代表性的英伦玫瑰,在制片伙伴兼妻子艾玛·托马斯推荐伊丽莎白·德比茨基之前,他甚至从未将她纳入过考虑名单。因为在诺兰的印象中,伊丽莎白就是史蒂夫·麦奎因上一部电影《以寡敌众》里那位看似脆弱的年轻寡妇。而当他意识到这位同时也是《夜班经理》中的双面母亲,和《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惊艳贵妇时,他看清了自己的脸盲,以及伊丽莎白的可塑性:“她拥有那种伟大演员的特质,你可能后知后觉,原来你看过许多她演的戏,但却并没有意识到都是同一个演员的表演。对于像她这样天然引人注目的人来说,拥有变色龙的能力,更能说明她作为演员的实力。”
于是诺兰邀请她参与这个项目,而伊丽莎白却主动请缨走试镜的流程。“作为导演,面对某些层级的演员,你已经不再需要这么做了。但我想她还是很迫切地想证明自己确实是我所寻找的人选,所以她来到了组里,用实力惊艳了所有人。在我心中,她所做的不过是再次印证了我已经确信的事情,而实践中她的表演也已经远超我的期待。她找到了一种方式,同时表现出脆弱和坚强,这样的高光时刻非常贴合人性,也非常真实。”
《信条》剧照,这场戏是在逆向中。
《信条》上映后,伊丽莎白也陆续收到亲朋好友“对答案”的要求,问她在某个具体的场景中这个人是正向还是逆向……偶尔她也会被问住,要回忆一段时间才能答上来。对于她来说,《信条》是一段非常特殊且有意义的经历,从情感和技术两个层面将她带出了从前的表演舒适圈。“凯特这个角色有某种象征意味”,她是一名时刻惦记着孩子的母亲,也是一位爱已消失绝望至深的妻子,更是一个渴望自由的女人,“她象征了人类现在的某种困境,也象征着人类可能发展成为的样子。代表了某种纯粹的爱,以及人愿意为了爱作出怎样的牺牲”。
她印象最深刻的,也是片中最为精彩的追车戏。“我们拍了三个星期,可直到我看到成片的时候,才终于明白这场戏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是一个人,罗伯特和约翰·大卫都能懂我的感受,有时候我们拍着拍着,才发现整条都看错了方向,这段拍摄经历真的是在不断训练我们的思维能力。”
对话伊丽莎白·德比茨基
新京报:你想象中与克里斯托弗·诺兰导演工作的画面与现实中的差距是什么?
伊丽莎白·德比茨基:我认为我的期望比现实更充满压力和恐惧,但我很高兴自己迅速放弃了这个想法。真实拍摄是很有趣的,尽管故事有时会将我们带到非常黑暗的地方,我的角色在心理上也确实进入了比较黑暗的地方,但和这些演员合作的经历是一种乐趣,非常感谢他们救了我的命(笑)。因为我在拍摄中面临了很多挑战,也做了很多我从未做过的事情。诺兰确实是一位非凡的导演、一位工匠。他为让演员真正突破自己的界限,而投入的专注,以及给演员创造的空间,对我们确实是一份恩赐。
新京报:凯特这个角色让人印象深刻,除了高挑的身材和出众的外表,你如何解读她的内心?
伊丽莎白·德比茨基:我将她形容为矛盾融合体。当初读剧本时我立生疑窦:为什么她要和这个人在一起?这种关系的根源是什么?我从一开始就对凯特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因为她为了生存而隐瞒了自己的大部分经历,她努力克服羞耻感和困惑,同时又试图避免陷入困境。她经常问自己:我怎么会陷入这种境地?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即使她无法摆脱困境,也要忍受一切才能与儿子保持联系。整部电影中她都带着这种矛盾进行心理挣扎,这个角色的核心就是这种艰难的挣扎。但我很喜欢她在电影中经历的非常复杂的心理旅程,也参与了以前从未参与过的事情。她通过与尼尔和“主角”的经历来认知自己并成长,我爱凯特发现自我并治愈自我的这段旅程。
新京报:最让你心痛的角色牵绊是?
伊丽莎白·德比茨基:女人真正为自己的自由而战吧(笑),通过精妙的设定和人物感情来彰显她在故事情节中的自主性,我喜欢扮演这样的角色。她发现自己陷入了丈夫制造的困境,曾经有一刻觉得自己无法挣脱,但是她也明白那是她自主选择的结果,最终通过努力去解开生活中的束缚。我想,她处于寻求自由的状态令人心动。
新京报:你与“主角”、尼尔之间有着奇妙的化学反应,是在排练中谈到这么表演的?还是逐渐生成的?
伊丽莎白·德比茨基:是的,我们在排练中谈到了这件事,但是在执行过程中发现的它。我和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像,在任何其他情况下我都得围绕着这两个男人,不得不听他们的话边走边学。其实,表演中我们都喜欢发现火花,因为它对我来说某种程度上非常鲜活,并且可以相互学习,亲自进入他们的世界,所有角色都发挥了最佳的互动,我们三个做到了这一点。
伊丽莎白和《信条》两位主演罗伯特·帕丁森及约翰·大卫登上《娱乐周刊》。
新京报:诺兰一向坚持实拍,这对你的表演有何影响?
伊丽莎白·德比茨基:当你真正看到自己即将踏上的游艇时,会感觉到这真是演员的福气。有时,我意识到这些实景是多么的非同寻常,我认为这大有帮助。感觉到周围的物品在冲击你、感觉到小船在你身下摇晃,这当然对表演有所帮助,并能从根本上增进表演的真实性,这是如今电影制作中非常宝贵的。
新京报:诺兰几乎是所有演员选择参演影片的一个重要原因,听说凯特本来是个老年角色,为你而做了改写,你如何看待这次合作呢?
伊丽莎白·德比茨基:这是生活赠与我的礼物,我尤其喜欢凯特擅长的冷幽默,诺兰认为那是充满怨恨的幽默。当你获得这样一个深刻、有趣的剧本和凯特这样的角色,以及还能与诺兰这样杰出的人物搭档,你就投降了。还有什么理由不投降?我们没有人能与诺兰媲美:他创作了这部史诗般的电影,并讲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人类故事。生活不会经常赠与你如此多的创意作为礼物,这就是这部电影对我的意义。
撰文/道臣岚
部分内容采写/新京报记者 周慧晓婉
编辑 吴冬妮 校对 危卓
来源:新京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