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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培机构在“双减”风暴下已体无完肤。
北京海证通过查阅教培机构三巨头财报数据可知，截止到2021年的11月30日，新东方在线（1797.HK）净亏损同比扩大超过6倍至9.08亿美元；好未来（TAL.N）净亏损同比扩大127.98%至0.99亿美元。截止到2021年9月30日，高途（GOTU.US）的净亏损同比扩大12%至10.45亿元。
反映在资本市场上，3月11日，高途收盘价是1.54美元/股，市值2.62亿美元，较上半年高点时的382亿美元跌去99%，缩水379亿美元，折算人民币约2411亿元。同样，新东方在线市值从高点时的342亿美元跌到了38.14亿美元，跌幅为89%，好未来市值则从高点时的587亿美元跌至4.32亿美元，跌幅为99%。
但值得注意的是，随着2021年第四季度财报的发布，渡尽劫波的在线教育行业似乎迎来了曙光。
01
“双减”风暴下实现扭亏为盈
作为一家兼具教育基因和科技驱动力的科技教育公司，在线教育巨头高途总部位于北京海淀区中关村科技园，前身“跟谁学”，陈向东于2014年6月创建，团队成员主要由来自新东方等著名教育培训机构及百度、阿里等互联网公司的核心技术骨干组成。
北京海证注意到，高途于3月8日发布2021财年Q4及全年未经审计财报。这份“双减”政策后首份年报中，高途数据层面“喜忧参半”，战略层面“收获颇丰”。
据财报显示，高途2021年全年实现营收65.62亿元，较上年同期的71.25亿元下降7.9%，其中第四季度实现营收12.74亿元，较上年同期的22.11亿元下降42%。营收下降的原因在于，高途已在去年年底停止了幼儿园至九年级阶段学科类培训服务（即“K9服务”）。
再看盈利能力，高途2021年全年实现净亏损31.04亿元，较2020年净亏损13.93亿元扩大122.8%，但值得注意的是，其中第四季度实现净利润2.86亿元，与上年同期净亏损6.27亿元相比实现扭亏为盈，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净利润3.24亿元，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利润率达25.5%，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经营利润率达23.3%，均创历史新高。
对投资者而言，意料之中的是年报亏损扩大，而意料之外的是2021年第四季度实现扭亏为盈。
北京海证认为，高途之所以能实现扭亏为盈，是收入保留以及成本、费用大减的必然结果，而这一切又离不开其背后的业务全面转型。照目前来看，高途由K12教培转型成人及职业教育是成功的。
正如高途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向东所表示的那样，“在Q3开始进行业务全面转型之后，Q4我们就达到了大规模盈利以及正向经营现金流。这说明我们在Q3所做的业务转型、人员和组织调整，在短时间内就有了显著成效。在新的一年里，我们会继续专注于成人和职业在线教育以及智能数字产品，专注于业务的有效增长，专注于为更多有学习需求的客户提供更加美好的学习体验。”
继2021年7月24日“双减”政策正式发布后，高途快速反应，迅速剥离学科类培训业务，全面转型成人及职业教育。
转型后，高途主营非学科类培训业务，目前覆盖了成人教育培训、职业教育培训和智能数字产品等，为用户提供多品类、长周期的学习服务。2021年第四季度，高途非学科类培训业务收入增长明显，较上季度增长72.8%，并已实现连续三个季度上涨；同时，非学科类培训业务盈利能力同样有所提升，毛利润为8.88亿元，实现环比增长，毛利率达69.7%，实现连续两个季度增长。
对此，高途CFO沈楠表示，“非学科类培训业务的收款在第四季度环比增长72.8%，这得益于我们的迅速转型和强大的组织能力，以及丰富的人才储备和知识厚度。在坚持有效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的战略上，本季度实现了规模化盈利和正向经营现金流。未来，我们将持续探索新的业务方向，致力于优化我们的服务和产品，为我们的学生提供超预期的高品质课程和服务。”
此外，截止到2021年末，高途持有的现金、现金等价物、受限资金以及短期理财投资合计约36.71亿元，为当前业务运作以及新业务拓展形成较大支撑。受限资金主要是存放于监管账户中的预收学费，将会随着课程交付而释放为非受限资金。
但北京海证注意到，高途并未完全放弃K12领域，仍保留了收入较为可观的高中学科培训业务。据财报数据显示，高途2021年第四季度在线K12学科辅导业务收入仍有11.25亿元。
成本方面，因高途业务发生调整，K12教培领域的教师员工成本、教材及场地租赁成本均出现大幅下滑，2021年第四季度的营业成本仅为3.87亿元，同比下降37.3%。
费用方面，业务的调整，导致高途品牌推广、市场营销及相关员工薪酬等费用同样出现大幅下滑，2021年第四季度销售费用同比由17.98亿元大幅下降79.25%至3.73亿元。要知道，如此庞大的销售费用正是侵蚀高途利润的“罪魁祸首”，也正是因为此项费用的大幅削减，成为高途扭亏为盈的主要原因。
高途扭亏为盈的势头能否延续成为大家下一个关注点。
北京海证认为，目前来看这种持续性并不强劲，随着K12教培业务的全面停止，逾11亿元的“窟窿”如何弥补成为高途当下需着重考虑的问题。
据北京市政府更新的法规要求，高中学生课外辅导服务需要严格按照《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执行。
在此背景下，高途于2月18日发布公告称，将在2022年2月底前停止向高中学生提供与学科相关的辅导服务。这也就意味着，2021年第四季度之后高途K12学科辅导业务将不会提供任何收入，预计将对2022年及以后的收入产生不利影响。
对此，高途表示，“公司将利用过去K12学科辅导服务积累的资源和知识，将重点放在专业教育服务、职业教育服务和数字产品上。公司的非K12业务开局良好，有信心最早在2021年第四季度实现盈利和积极的运营现金流。”
02
全面转型职业教育“黄金赛道”
不少读者可能存在误解，认为高途一心扎根于K12教培领域，如今转型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
但北京海证注意到，高途早之前就已经在转型后的成人及职业教育领域有所布局，即使在K12学科培训高速发展时期，也始终没有放弃成人教育培训，并且旗下高途财经、高途考研等成人教育培训项目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事实上，高途从主营“跟谁学”平台业务时起，就已经开始了成人教育培训的探索和尝试，截至到2021年，已经在成人教育领域持续经营逾6年。基于在K12线上领域的运营、技术、教学和师资等方面积累着丰厚的经验，形成独特的品牌优势和成熟的业务打法，通过运用多品类的平台最大化地应用到成人和职业教育中，促进其快速发展。
据公开资料显示，2021年第四季度高途进一步增加了新的成人及职业教育培训品类，不仅有招录和学业考试辅导，还包括成人的职业技能培训、能力提升、心理咨询及企业培训等，基本能够覆盖目前市场所需的多种培训类型，基本能够满足不同年龄、不同学历和不同工作背景的用户的学习需求，在为社会培养更多优秀人才的同时，也能更好地丰富人们的业余生活。
同样作为教育赛道，职业教育市场能容得下高途吗？
对此，北京海证认为，在一系列利好政策的刺激下，当下职业教育培训行业发展前景广阔。
近年来中国政府出台了多个推动职业教育培训、促进市场有序发展的利好政策。
2021年10月，中办、国办于印发《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鼓励上市公司、行业龙头企业举办职业教育，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中，职业教育前途广阔、大有可为，并预期到2025年，我国职业本科教育的规模不低于10%；11月22日，财政部官网发布《关于提前下达2022年现代职业教育质量提升计划资金预算的通知》，资金预算总计超249亿元；12月1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通过“十四五”职业技能培训规划，加快培养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
据统计，2022年国家公务员考试报名并通过资格审查的总人数同比增长近35%至212.3万，再创历史新高。此外，2022年全国考研报考人数高达457万，同比增加80万、增长21.22％，再创历史新高；2021年教师资格证考试报名人数达到1100万人，几年间增长近5倍。并据《2021毕业生就业质量年度报告》显示，清华大学的毕业生有近七成进入体制内工作。毋庸置疑，当下考公、考研等热度不减反增。
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显示，中国的职业教育培训行业的市场规模以收入计算从2016年的5167亿元增至2020年的7242亿元，复合年均增长率为8.8%，预期截至2026年会达到11107亿元，自2020年至2026年的复合年均增长率为7.4%。
资料来源：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
随着高等教育机构就学人数与日俱增以及中国就业市场对具备必要认证和资格的专业人员需求不断上升，促使越来越多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和年青的专业人士通过职业考试培训服务提高竞争力和就业机会，因此职业考试培训行业较整个非学历职业教育培训行业增长更快。
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显示，中国的非学历职业教育培训行业的市场规模以收入计算从2016年的1205亿元增至2020年的2026亿元，复合年均增长率为13.9%，预期截至2026年会达到3445亿元，自2020年至2026年的复合年均增长率为9.3%。
资料来源：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
此外，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还显示，中国非学历职业教育培训行业的独立学员人次由2016年的2540万名增至2020年的3480万名，复合年均增长率为8.2%，预期截至2026年会达到4770万名，自2020年至2026年的复合年均增长率为5.4%。
资料来源：弗若斯特沙利文报告
据财联社报道，有业内人士表示，“职业教育细分赛道市场过于分散，过去吸引资本与K12教育相比非常困难。现在，形势有所变化，在职业教育改革的大背景下，在政策鼓励和支持职业教育发展的前提下，职业教育将迎来新的爆发期。”
03
教培机构转型没有标准答案
纵观整个教育培训市场，“双减”政策出台，重锤落下，教育培训机构被打得晕头转向、头破血流。
据北京海证观察，2022年是横亘在教培机构面前的分水岭，自此大家将各走各路、自说自话。结果呢？一些会继续沿袭老路，遭受监管打击；一些会踏上独木桥，前景堪忧；另一些则会迈向阳关大道，涅槃重生。
看到高途转型后亮眼的业绩表现，切入职业教育赛道收获颇丰，这是否成为教培机构转型的标准答案呢？
北京海证认为，事实上，教培机构转型没有标准答案，诸如高途发力职业教育、网易有道发力智能硬件、瑞思教育发力电动汽车充电市场，均实现顺利转型，涅槃重生。
据网易有道（DAO.US）最新财报显示，在剔除K9学科培训业务后，2021全年实现净收入同比增长58.9%至40.16亿元，其中第四季度净收入同比增长22.6%至10.49亿元。网易有道在收入大幅增长的同时，市场营销费用大幅下降，实现扭亏为盈。在一度低迷的教育阵地可谓是“一枝独秀”了。
究其原因，在于网易有道切入智能硬件领域。
网易有道于2017年开始对智能教育硬件进行布局，短短四年已经打造了包括有道词典笔、有道翻译王、有道口袋打印机、有道云笔、有道超级词典等教育硬件产品的矩阵。随着2021年9月25日网易有道推出“有道听力宝”这一新品类，标志着其在智能教育硬件领域实现新的突破。
北京海证通过查阅财报发现，2021年第四季度网易有道智能硬件业务营收同比增加34%，环比增加25%，且2022年的势头不减。
正因如此，在集体看空的大势之下，花旗却将网易有道评级从“中性”上调至“买入”，并上调目标价至15.5美元。
再比如瑞思教育（REDU.US），2月中期股价逆势实现“五连阳”，涨幅超过40%。
背后源于瑞思教育在2月8日发布公告称，已同电动汽车充电市场运营及技术服务商Dada Auto Inc（NaaS）签署合并协议，到2022年中期，NaaS将成为瑞思教育的全资子公司。
据北京海证了解，NaaS市值近6亿美元，为中国187万名司机提供着24万个电动车充电桩，占国内市场份额9%以上，其中70%是业界先进的直流快充。据估计，全球新能源汽车销量，2022年有望突破千万关口，2025年将接近2000万辆。
这意味着，原本专注英语教学的瑞思教育如今发力电动汽车充电市场。
要想实现涅槃重生，转型中的教培机构必须结合自身固有优势，才有更大概率赢回预期，重燃资本市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