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丑恐惧症的人们请注意:佩尼怀斯回来了，他将在恐怖电影《小丑回魂》中将恐惧带给新一代影迷。佩尼怀斯在史蒂芬·金1986年的同名小说中首次登场，并在1990年的一部电视迷你剧中搬上荧屏。这个经常以小丑的形态现身的古老变形灵体如今又将出现——正如小说中每隔三十年它都会做的——残害缅因州德瑞镇上的孩子们。
小说中有20世纪50年代末和80年代中期两条时间线，而电影的故事本身则全部发生在1989年，当7岁的乔吉·丹•|•柏(杰克逊·罗伯特·斯科特饰)试图捡回他的纸船时，佩尼怀斯(比尔·斯卡斯加德饰)在一个下水道中扬起他令人恐惧的面孔。乔吉失踪了，随后失踪者的人数越来越多。
当邪恶再次降临德瑞镇时，乔治的哥哥比利(杰顿·李博赫饰)在他的一群与众不同的朋友中也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他们共同成立了“窝囊废俱乐部”，成员有本(杰里米·雷·泰勒饰)、贝弗莉(索菲·莉莉斯饰)、里奇(菲恩·伍法德饰)、埃迪(杰克·迪伦·格雷泽饰)、斯坦利(瓦耶特·奥莱夫饰)和麦克(乔森·雅各布饰)，他们性格各异且都自成一派。
窝囊废俱乐部除了要躲避亨利·鲍尔斯(尼古拉斯·汉密尔顿饰)带头的霸凌，还要进入德瑞镇黑暗的下水道对抗佩尼怀斯。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个灵体(他们称之为“它”，红色气球为它的载体)靠吸取他们的恐惧存活，因此，战胜他们自己的恐惧感可能就是打败这个怪物的关键。
这部电影由阿根廷导演安德斯·穆斯切蒂(AndrésMuschietti)执导翻拍，切斯·帕尔莫(ChasePalmer)、凯瑞·福永(CaryFukunaga)和加里·多伯曼(GaryDauberman)编剧，影片中有些场景会让人想起1990年的ABC电视迷你剧，该短剧由汤米·李·华莱士(TommyLeeWallace)执导、理查德·雷特曼(RichardLeiterman)摄影，并由蒂姆·克里饰演佩尼怀斯。但这次的电影制作者们创造了一部更加黑暗的R级电影，更趋向于现代恐怖审美。电影的情节再现了史蒂芬·金故事的前半部分，书中窝囊废俱乐部30年后再次与邪恶作斗争的情节将被安排在电影续集中。
穆斯切蒂找到韩国摄影指导丁正勋来帮助他实现他对史蒂芬·金小说的构想。从2003年的剧情动作片《老男孩》开始，这位导演就喜欢上丁正勋的作品，《老男孩》是丁正勋与导演朴赞郁第一次合作的作品，朴赞郁也借此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
“丁正勋是一位乐于追寻超现实主义元素的艺术家，这正是我想要的，”穆斯切蒂在去往圣地亚哥的国际动漫展宣传《小丑回魂》的途中对《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说。“他在叙事方面非常大胆，关于故事和主题他有非常多想法。他的多才多艺吸引了我。他并不总是追求同样的美学。每部电影都有非常独特而有趣的风格。”
丁正勋在韩国东国大学学习导演及表演时提高了自己讲故事的能力。2016年9月，在位于多伦多松林制片厂的《小丑回魂》的拍摄场地，丁正勋和《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在一辆拖车上聊天，交谈中，丁正勋进一步提到他因为他自己也曾是一名童星，所以在与《小丑回魂》中的小演员的沟通方面得心应手。
“我5岁就开始表演了，”他说。“我那时没有上幼儿园，而是去了表演学校。我父亲那些做电视制片人的朋友们领我入了行。他们那时正在筹目播放后在韩国大获成功。”那部电视剧翻译成英文叫做《NaughtyCheolEe》，在之后三年里每天都会被重播，丁正勋的演艺生涯一直持续到15岁。
在大学里，他执导了几部短片，那些短片入围了一些电影节，并为他获得一些奖项。丁正勋渴望把控影片的视觉呈现，因此他同时也担任了自己作品的摄影指导，很快，其他的学生导演也开始邀请他拍摄他们的作品。25岁时，导演梁润浩找他拍摄1996年的电影长片《佑利》，自此，他便走上了摄影指导之路。
丁正勋拍摄《DeusExMachina》(一部中途停拍的科幻史诗片)的经历改变了他的职业生涯。那部电影的一个剪辑师把他推荐给导演朴赞郁，而朴赞郁那时正在为《老男孩》的拍摄寻找摄影指导。他们后来还合作拍摄了好几部作品，包括2013年具有突破性的好莱坞惊悚片《斯托克》，和韩国古装电影《小姐》。
《小丑回魂》拍摄现场
丁正勋现居洛杉矶，他的好莱坞作品还包括阿方索·戈麦斯—雷洪(AlfonsoGomez-Rejon)执导的2015年青春喜剧片《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我希望遇见更多的导演和剧组成员，并拓宽我的视野，”这位摄影指导如是说。“在韩国，电影人通常在年轻时就退休了。很少有摄影指导到50岁还在工作。大多数导演都非常年轻，也希望跟年轻的摄影指导合作。”
穆斯切蒂是一位年轻的导演，和丁正勋的合作让他很兴奋。起初向他强烈推荐丁正勋的是他们的一位共同好友娜塔莎·布奈尔(NatashaBraier,ADF)。娜塔莎·布奈尔是一名来自阿根廷的摄影指导，因为拍摄《霓虹恶魔》(2016年7月)而闻名。“丁正勋加入团队后，每个部分都更加出彩了。”穆斯切蒂回忆道。“我们曾讨论温度问题。我想要一个酷暑，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的状态。我喜欢演员脸上微微泛着光。我们还讨论如何拍出影片的现实感，并和一些令观众毛骨悚然的诡异元素达到平衡。
丁正勋曾思考如何表现出年代风格。最终，美术指导克劳德·帕雷(ClaudeParé)的置景和服装设计师简妮·布莱恩特(JanieBryant)的服饰帮助他呈现出了20世纪80年代的质感。“想要让一部背景故事发生于80年代的电影看起来有80年代的质感是不容易的，”摄影指导说。“起初，我想用80年代的布光规则和设备来完成拍摄。但是我们并没有那样做，这并没有造成什么不利影响。我们只是想要去捕捉最真实的画面和状态。”
穆斯切蒂发现80年代的主流布光不够自然，他更喜欢光线透过窗户然后在地板上的反射。“我想要传达角色之间的亲密，”他说。“我喜欢不经意间的背光和柔光。”这一点与丁正勋的想法一致，他说他拍摄《斯托克》的经历让他学会如何用一个光源快速布光。“我觉得很幸运，”他说。“因为有的导演总是说，‘你能用更多灯光吗?’但是这部电影非常自然主义。我的责任就是对观众负责并讲好这个故事，如果想要把观众吓到，那么自然系的视觉风格是最棒的。”
另一个可以准确定位时代感的方式就是用胶片拍摄，丁正勋仍然热爱这种拍法，但自《斯托克》之后，他还没有在哪部长片中有机会使用胶片。“数字化的进程太快了，”他说。“我用胶片拍摄时会不断地问自己:‘我真的拿到这一条了吗?’我喜欢胶片拍摄带来的这种压力，并且胶片的观感非常好。当然，数字拍摄也一样好。”
《小丑回魂》剧组主要用使用两台ArriAlexaXTPlus摄影机拍摄，配合一系列变形宽银幕镜头和球面镜头，A组的掌机员是安杰洛·科拉韦基亚(AngeloColavecchia)，B组的掌机员是迈克尔·卡雷拉(MichaelCarella)。拍摄有时会用到AlexaMini摄影机配合斯坦尼康拍摄，这时也是由科拉韦基亚来操作的。XTPlus和Mini都用片门全开模式拍摄无损的ArriRaw格式。
数字影像工程师雷尼·利(RanyLy)说搭载变形宽银幕镜头的摄影机拍摄分辨率是2880x2160，但是以2578x2160的范围构图。用球面镜头的拍摄分辨率是3414x2198，但构图范围只有3074x1730，由于使用了一颗带暗角的18毫米镜头，有10%面积的成像不可用。电影画幅最终的宽高比是2.39:1。AlexaXTPlus拍摄的素材被记录在512GBCodexXRCaptureDrive上，而AlexaMini拍摄的素材则记录在CFast记忆卡上。
“《妈妈》是一部关于形态高瘦的灵体的电影，”穆斯切蒂解释道，他指的是由他执导、安东尼奥·列斯特拉(AntonioRiestraASC,ACK,AMC)拍摄于2013年的恐怖片，电影画幅的长宽比是1.85:1。“但是这个故事在格局和视野上更大。它讲的不仅是佩尼怀斯的故事，还有整个小镇的精神，以及经常在一起的七个孩子——所以，我需要更大的画幅。我还记得曾看过电视迷你剧导演的评论，他谈道要将所有角色都框在画面中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导演更喜欢使用球面镜头，部分原因是他由于执导商业广告而非常熟悉球面镜头。“用球面镜头拍摄也让你有机会在后期制作中重新构图或者使用摇晃镜头之类的视觉效果。”穆斯切蒂说，“变形宽银幕镜头就不能这样，因为它拍出的画面不像球面镜头的成像在顶部和底部都有可调整的空间。”
同时，丁正勋喜欢将变形镜头和球面镜头结合起来使用，他在《我和厄尔以及将死的女孩》中也是这么做的。“如今的镜头和数字摄影机都具有很高的光学锐度，”摄影指导说。“AlexaXTPlus摄影机非常棒——我想它是世界上最好的机身，但是我需要平衡，所以我选择了成像不那么锐利且效果更自然的镜头组。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Panavision镜头。”
他说这部电影的拍摄使用了PanavisionG系列变形宽银幕定焦镜头，并在“安迪想要使用更宽的镜头或者需要更大画幅以便视觉特效制作时”转而使用Primo定焦镜头。“这些镜头的成像风格几乎是一样的。我经常将它们混合使用，效果很好。”
拍摄使用的变焦头包括Panavi-sion的ATZ70-200mm(T3.5)和AWZ240-80mm(T2.8)镜头，还有一个Ange-nieuxOptimo24-290mm球面镜头(T2.8)，使用B摄影机素材需要重新构图时，这些镜头尤其方便高效。丁正勋说他是“免滤镜族”，在这部电影中只用了ND镜。穆斯切蒂更喜欢使用广角镜头。“我喜欢那种感觉，即便是用来拍摄特写镜头，”他解释道。“我想要更接近演员，感受他们的表情的张力。这让我更深入他们的情景、精神和灵魂。但是有时如果一个用21mm镜头拍的特写看起来太滑稽，我们可能就会选择35mm镜头。”
第五十一天拍摄时《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的编辑也在现场，我们观察了在位于多伦多松林制片厂的15000平方英尺的洞穴景2号摄影棚的拍摄经过。拍摄的片段发生在一个被称为Cistern的下水道，帕雷把这里改装成了肮脏破败的地狱般景象。从前的蓄水池，如今已是佩尼怀斯的藏身处，他会在那里现身并和孩子们搏斗。房间周围是各种排水口——有些排水口有水往下流，各种隐藏的小KinoFlo灯具被用作排水口的背光。
“我们使用[KinoFlo灯具]给水流打背光，”灯光师迈克尔·加尔布雷斯(MichaelGalbraith)说。“我们开始用了2英尺长的kino，打开两条日光灯管，需要低亮度时则只用一条，但在涉及排水管是否有水流时我们就会比较讲究了，所以，如果没有水，我们就会把灯光关掉。”Cistern地面泥泞不堪、布满水坑，大多数剧组成员都穿着胶靴，场地中间有一辆老式马戏团大篷车，在它的顶部，被佩尼怀斯杀害孩子的旧玩具和衣服堆积成塔，至少积存有一个世纪了。天花板上的天洞就像烟囱一样，一直通往地面。出于数字延伸的考虑，场地还布置有绿幕。
在本场戏中，窝囊废俱乐部的成员们从隧道进入Cistern。他们通过手电筒看到贝弗莉受到佩尼怀斯超自然力量的控制，悬在半空中——因此在拍摄中，莉莉斯是被钢丝吊着的，后期制作中会把钢丝去掉。窝囊废俱乐部将这个昏迷的女孩拉下来，剧组对此拍摄了一个低角度广角镜头和各种特写镜头。每拍一个镜头，水就开始重新流动，莉莉斯就会被重新吊回空中。
剧组通常会使用两台摄影机，因为穆斯切蒂喜欢拍到所有演员，然而今天他们在某些场景甚至还会再多加一台摄影机。计划是将A组摄影机放在Technocrane50伸缩炮上来拍摄悬浮着的贝弗莉，另外两台摄影机放在轨道车上拍摄地面上的情节。
尽管丁正勋通常不喜欢斯坦尼康式的运动，但在这部电影中他还是使用斯坦尼康拍摄了弯曲管道中追赶的场景，此外还在距多伦多向南一小时车程的安克斯特拍摄了主角们学校走廊的镜头。
理想状态下，这位摄影指导更喜欢用一台摄影机拍摄。“布光更快、拍起来也更专注，”他解释说。“如果我想单机位保持光位不变，我就会告诉安迪，且只用一台摄影机。但是通常来说如果要做一点点牺牲来增加一台摄影机也是没问题的，因为指导演员也很重要。我不希望只是拍一部技术上很好的电影。我想要达到完美的平衡，也乐意做出让步。”
多机位拍摄方式需要在下水道场景的天花板上布置固定灯光。加尔布雷斯的团队将17盏日光色温的KinoFloImage85固定在管状支架上，支架则固定在场景天洞的天花板周围——模拟日光照射进来的效果——此外他们还用Vari-Lite出品的VL1000钨丝灯来从各个角度提供背光，并微微点亮墙壁和玩具塔。喷雾为灯光提供了光束感。每个Image85灯具有八个灯管，有时只打开其中三个，以此来制造压抑的氛围。安德鲁·里德(AndrewRead)通过GrandMA控制台编排灯光。“我们会根据镜头的方向，来决定每次点亮什么灯，”丁正勋后来补充道。
在一次布光期间，丁正勋和加尔布雷斯在讨论打在墙壁上的KinoFloCelebLEDDMX灯该有多亮。“我们非常迅速地控制它的色温和强度，”加尔布雷斯后来解释说。“我们在大多数灯具上安装了蛋格，这样就不会漏光。我们希望整个场景呈现暗调，但是我们也想捕捉到一些墙壁的细节——如果你想给他命名，就叫‘电影黑’吧。”
下水道场景被窝囊废小组的手电筒进一步提亮。丁正勋想用30年前的手电筒，但是技术在进步，道具组没有找到仍在生产的厂家。加尔布雷斯解释说:“道具组成员将现代LED手电筒的造型改装成老式的。然后我们根据需要让手电打出散射光，又加了一层色纸来得到我们想要的色温。”手电筒的强光在Cistern中会产生规则的镜头眩光，摄影指导很乐意将这个保留下来。
丁正勋和加尔布雷斯还有利坐在摄影棚的另一侧，在利的FlandersScientificCM250监视器前监看。每台摄影机都由他来操作单通道无线Preston来控制光圈。整个电影的拍摄期间，他都将光圈值保持在T2.8和T4之间;像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将光圈调在T3.8，以此让摄影机拍出比现场更暗的画面。
利持有的LUT中有一个供Alexa的LogC格式拍摄的原始素材使用的Rec709曲线，另外她还用Pomfort的LiveGradePro来做一些额外的自定义调色。这位数字影像工程师将每日素材的CDL导入BlackmagicDesignDaVinciResolve中，然后在Deluxe公司多伦多分部进行处理。摄影指导希望这场戏的对比度低一些，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原始光源更好看”。
与此同时，穆斯切蒂站在场地中央，主要指挥科拉韦基亚对摄影机进行操作。尽管丁正勋经常在自己的影片中亲自掌机，但由于导演在同一个摄影棚拍摄过《妈妈》，且有很好的制作体验，所以他想要重新召集同过去的剧组成员，包括两位掌机、加尔布雷斯和器械组长理查德·“里科”·爱默生(Richard“Rico”Emerson)。今天整个上午，穆斯切蒂仅跟丁正勋沟通了一次，问他关于用每秒48帧拍摄的建议。“这就意味着安迪喜欢我所做的，”丁正勋说。“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并且会为他呈现。很多电影的导演和摄影指导从来不交流，要么因为他们相处得很好，要么就是因为他们不喜欢彼此。我们相处得很好，所以我们交流得不多。”
导演表示赞同。“这就是我们之间达成的信任和自信，”他说。斯卡斯加德在那天的晚些时候出现了，在拍摄这场戏之前他与小演员们被隔离开来，因为穆斯切蒂希望小演员脑中的唯有他作为佩尼怀斯的形象。到了该给那位邪恶的小丑打光时，丁正勋的行动很迅捷。
“我希望佩尼怀斯眼球下方一直亮着光，这会让他看起来更诡异，”穆斯切蒂说。“但是这并不容易，尤其当角色很活跃并跳来跳去的时候。我们用手电筒做到这点了，丁正勋经常突然冒出来用手指盖住手电筒的一部分。看他工作非常有意思。”
经过Company3经验丰富的调色师史蒂芬·中村(StephenNakamura)的处理，佩尼怀斯的样貌在调色阶段得到了进一步的调整。“佩尼怀斯惨白的脸看上去棒极了，因为我们可以把阴影压到溢出，并把眼部提亮，让他具有更大的反差，甚至更加令人毛骨悚然，”位于洛杉矶的中村说。“我们几乎在他的每个镜头中都为他的眼睛做了调整。”
到了这个阶段，实景拍摄已接近完成了，其中包括在多伦多东部70英里远处，古雅的霍普港小镇度过的一周，剧组在这里拍了德瑞镇的外景。穆斯切蒂勘察过史蒂芬·金的家乡——缅因州班戈市，那里才是德瑞镇的原型，但由于拍摄不受许可，霍普港小镇成为了非常好的替代地点。
丁正勋在霍普港小镇发现了一条对本片意义非凡的巷子，这里可以作为窝囊废俱乐部的聚点。他相信那种画面会为整部电影建立了视觉基调。“这个小镇看起来很完美，但是电影中的焦点是在那里生活并不快乐的人们，”摄影指导如是说。“我们从巷子往外看，会看到一个雄伟的剧院、漂亮的汽车和卡车。但是巷子里的饱和度降低了——只有少量的阳光照进来。这就是‘窝囊废’该有的样子。佩尼怀斯出现了，因为他就是以这种感觉为生。”
他用12x12英尺的黑布阻挡阳光，而在巷子的尽头他用金色的格子反光板反射一盏HMI，以此发出温暖、微弱的光，制造一种“当所有窝囊废聚在一起时，他们会感到舒适，并有了归属感的情绪。”丁正勋说道。
拍摄其余的外景时，丁正勋忍住了不去遮挡阳光，也不等待任何特别的天空条件。相反，他用光圈控制处理自然光。如果可行的话，在给演员拍摄特写镜头时，剧组会用反光旗板补光。加尔布雷斯说:“如果光比过于极端，我们会用几个18KHMI配合柔光布来打辅光，或者用几个大型的反光板来达到同样的目的。”
这个从简的方法是为了减少演员等待时间——尽管如此，拍摄的条数仍然比预期多，每一条都有不同的天空状况。在这种情况下，丁正勋还是觉得镜头后期组合得恰到好处，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中村，他在好莱坞的EFilm为这部电影工作了整整几个月。
“他们拍摄了很多日戏，所以我们要处理高亮的太阳与天空，”中村说。导演的直觉是让这些外景暗一点，对此，调色师说需要“处理很多色度键和亮度键，需要更加巧妙地处理画面，使其看起来更自然，这样天空和背景才不会看起来像数字合成的。”
中村说丁正勋叮嘱他们不要过度调整后期。“他解释说，‘现实感才是恐怖气氛的最大催化剂，观众没法预料任何事的发生’”中村说。“我们意识到这点确实很有用。”
调色师加入制作团队立即展开第一部预告片的调色工作——这支预告片上线的24小时之内就吸引了创纪录的1.97亿观看量——后来调色师在整体上为电影设定了视觉风格。他在DaVinciResolve上用P3LUT给DPX文件调色。丁正勋会和他坐在一起预览片段并提供反馈，但他同时又要忙于拍摄德鲁·皮尔斯(DrewPearce)执导、朱迪·福斯特主演的惊悚片《阿尔忒弥斯酒店》。在拍摄《阿尔忒弥斯酒店》之前，丁正勋结束了在《电力之战》的拍摄工作。这部电影由戈麦斯·雷洪(Gomez-Rejon)导演，在英国拍摄。这是一部讲述托马斯·爱迪生与乔治·威斯汀豪斯(分别由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和迈克尔·珊农饰演)较量的剧情电影。
《小丑回魂》拍摄的最后几天，丁正勋邀请加尔布雷斯(他本身也是一名摄影指导)来担任摄影指导。“迈克尔非常棒，”丁说。“他理解我想表达的东西，了解所有技术细节。我信任他。”
加尔布雷斯继续在Cistern拍摄窝囊废俱乐部和佩尼怀斯，“还完成了佩尼怀斯在下水道遇见乔吉的片段，”加尔布雷斯在拍摄完工之后对《美国电影摄影师》杂志说。“我要延续丁正勋和安迪所要表现的电影风格，这非常重要。”
加尔布雷斯还有额外三天的拍摄任务，其中包括在其它场地的为剪辑补拍的一些特写镜头和几场新戏，其中包括一个闪回到19世纪木屋的片段，还有一个被称为“小丑葬礼”的片段。
丁正勋说，史蒂芬·金的长篇小说对年轻观众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但也会有影迷对蒂姆·克里饰演的佩尼怀斯有深刻的记忆。他也把自己也看作一名粉丝，但是他觉得这种新的诠释表达了“更深刻的东西，”他说。“比尔的表演很有趣但是更恐怖，这种表演更偏向黑暗的一面。这部电影是关于孩子的，但是它却又是一部带有暴力的更加成人化的剧情片，它更具有心理学意义和象征意义。观众一定会感受到这点。”
技术参数
Arri Alexa XT Plus, Alexa Mini
Panavision G 系列变形宽银幕定焦镜头组
Primo 定焦镜头组, 变形宽银幕变焦镜头组
Angenieux Optimo 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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