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学琴生涯
文/赵主明
请 师
虽然不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环境与氛围的影响却不可低估,并非科班出身的他,早年在厂里当工人,自小受古琴世家的熏陶,如今成了我们的古琴老师。
——题记
学古琴,需要一位古琴老师。
三年前,在浉河岸畔这个秀美的城市里,有众多音乐培训班,教钢琴、小提琴、手风琴、电子琴、吉他、古筝、二胡、笛子的都有,没听到有老师教古琴。
市文联主席曾在郑州参加过培训班。她的老师是有名的古琴师。请老师的任务就由她承办了。
请来的老师宋大年,四十岁露头,中等身材,国字脸,大眼睛,胖呼呼,剃光头,一口普通话,生于古琴世家。早年当工人,业余时间跟随其母学琴。母亲丁纪园,大学教授,专教古琴。姨娘教古琴,舅父教古琴,舅母也教古琴,表妹修的也是古琴。
古琴世家的氛围熏陶了他,影响了他。自小学弹琴,虽没进过音乐学院,却弹得出神入化。随着古琴爱好者日益增多,在郑州办班当老师,也忙得不可开交,带出了不少弟子。如今,中州琴家们号称“中州派”,他也是派中的重量级。
第一次见面,在碧海名居住宅小区文化中心二楼一个展厅,他肩背布包,怀抱古琴,微笑着与我们打招呼。教室就选定这个展厅里,虽简陋却宽敞。
几十年古琴弹奏阅历,可以带研究生的老师,今天,要教的学生都是“幼儿园”级,多数人不通音乐语言,不懂韵律节奏,不识简谱和五线谱。一句话,零基础。
从启蒙开学。第一堂课,普及基本知识,提出学习要求,商定授课方法和授课时间,议定购买古琴、琴桌、教材等事宜。
从此后,每周二晚上七点半到八点半为上课时间。这样安排,为的是方便老师和琴友们都能够按时参加。宋老师每周二下午从郑州坐高铁来,第二天上午坐高铁回,往返不足三小时。
每堂课分为三时段。第一段回琴。按座位顺序,从前排到后排,从左到右,逐人弹一遍上堂课所学的内容,老师一一进行点评。
回琴不是考试,而是一种检验。弹琴虽然对工作和生活也没什么影响,但是,入了门,就有责任感,也关系到脸面。俗话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面子无光,会觉得窝囊。
于是就有了心理压力。后来发现,压力不是坏事,可以转变成动力。若不想心慌和脸红,唯一法子就是多练习。勤能补拙,熟能生巧,铁杆磨成针,功到自然成。
回琴是检验的一种方式。每次我都体验到琴友们的用心。工作忙,家务累,也没放弃练习。安静的练琴环境,要靠满腔热情加上一股子韧劲拨冗营造,坚持下来,就是好样的。
宋老师教的第一首琴曲是《上学歌》。过去,幼儿园小朋友初入校门时就学唱这首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通俗易懂,简洁欢快的曲谱和歌词,曾伴随一代又一代人走过幸福的童年。昔日唱过这首歌的人们,陆续踏入人生旅途,成为各行各业的生力军。许多人也许淡忘了曾经唱过的不少歌曲,但这一首一般不会从记忆中抹去,因为那是童年深刻的记忆。
把这首歌移植成古琴曲的,是宋老师的母亲丁纪园女士。移植的曲谱收集到娘俩合著的教材《琴学初蒙》之中。这首歌曲,我们弹了一个月,一颗童心,在琴间反复游走,直到拿得下来,才另开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