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落下,华灯初上,贝玛下班后直接去菜市场花五元钱买一条小鲫鱼,然后回出租屋快速剖洗好放电饭锅里加上一两片白菜叶调料倒上水隔板放两个小馒头,加热。一顿简单晚餐就做好了。有时间就去舞厅学国标舞。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清贫,简单,鸭梨山大。繁华上海,贝玛想拥有,上海却又不属于自己。
有一段时间贝玛想学德语。微薄的工资生活刚刚勉强够用,没有余钱去外语培训班。于是在网上寻会德语的人,请指点怎样自学德语。就这样在网上遇到了会德语的叶子。叶子是区长之孙,英俊高大,自幼留学德国,说着一口流利德语。贝玛本不想见,只想在网上学德语就是。可是叶子有一天正好开车经过贝玛所在区,顺便见了一面。初见时,似曾相识的感觉,彼此平淡而随和。西餐厅吃了一顿饭,彼此简单聊聊,便散了各自忙去。贝玛要准备第二天上班带的午餐,叶子去忙他的生意。
忙碌的生活使贝玛早忘了那次会面。偶尔叶子网上聊聊,贝玛才回忆起这个人。叶子只是为赚更多的钱忙碌,贝玛只能维持基本的生活忙碌。贝玛不明白叶子为什么要见面,之后以朋友相待。叶子商界政界朋友不少,却丝毫没有看不起外来工作过着清贫生活的贝玛,时不时安慰贝玛那凉凉的心。贝玛不确定叶子是不是对自己有一点喜欢,但可以确定的是叶子对自己有一些善良。这在冷漠的金钱至上的上海是很少见的。贝玛经历多了人情冷暖。叶子的出现似一缕阳光。
公司里的宫心计,贝玛是不屑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同事间的好坏只是偶尔斗一斗。因为贝玛只想学业修完将来去远的目标。
一天贝玛见了叶子吐槽“你那么忙,两区离得远,见面少,没机会跟你学德语。”叶子说:“这样吧 ,我把外国语大学史莱恩教授的电话给你,你有时间去他那听听课也不错。我跟他说一下你的情况。”由此贝玛认识了史莱恩教授,有时间了就去大学蹭蹭课。叶子的确能力广泛。史莱恩教授温暖帅气和蔼可亲,学识渊博。贝玛很喜欢听史莱恩教授的课。
一天休息日,有人站在门外喊贝玛。贝玛开门,见到的是温文尔雅的叶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了?”贝玛有点讽刺地问。叶子笑笑,说“今天我去江苏出差,正好你也是休息日,我带你一起去江苏玩。”听到出去玩,贝玛乐了,呆上海久了,想看看上海之外。于是叶子开着他的车带贝玛去了车站,乘客车去江苏,离上海很近,很快就到了。认识叶子以来,贝玛第一次有这么多时间跟叶子在一起。贝玛喜欢他讲在德国时德国的情况,讲他去过的各个国家是什么样子。叶子有点自豪,说全世界去过100多个国家。贝玛能感觉到叶子觉得贝玛生活苦,但叶子从不说,是为了贝玛的自尊吧。
到了江苏下了车,叶子带贝玛去吃饭。叶子吃饭都是问贝玛想吃什么。贝玛随便点了几个中等价格的。两个人一边吃,一边慢慢地聊着。叶子看看表:“得明天回上海,我们今晚住宾馆。”
“可以,不耽搁我明天上班就可以了。”贝玛回答,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开2个房间哦。我们每人一个。”
“嗯嗯,知道了。”叶子淡定地答应着。
饭后,叶子带着贝玛去了宾馆,开了2个房间,叶子把其中一张房卡给贝玛,告诉贝玛:“我们的房间相邻的,你先休息,我去谈生意,晚上回来。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贝玛累了,持房卡打开房门躺在床上睡着了。睡梦中听到敲门声。是叶子回来了,已是晚上了,叶子带了晚餐给贝玛。贝玛坐在床上吃,叶子坐床边翻着手机。
贝玛:“看什么呢?”
叶子:“邮件。”
贝玛倾身一看全是德文。
贝玛:“读给我听听。”
叶子:“你又不懂,不读了。”
贝玛:“读嘛,不懂听着才有意思。”
叶子:“好吧。”于是读了一段。
贝玛吃完了,说:“我困了,该睡了,你明天别忘了叫醒我。”
“嗯嗯。”叶子起身,贝玛看着叶子等叶子去另一个房间反锁门。
叶子快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缓缓走向贝玛。待叶子走到贝玛身边,贝玛问:“你会娶我吗?”叶子没有犹豫地说:“我很难娶你。”贝玛并不惊讶,或许在意料之中。
第二天早晨,阳光照进窗户。贝玛朦胧中醒来,面无表情。
“该回上海了。”叶子说道。两人原路返回上海。到上海后叶子先开车把贝玛送回贝玛住处,然后准备回自己家。上海很大,两区相距很远。贝玛站在窗户处看着叶子,叶子看着贝玛喊“贝玛”表情复杂,然后什么也没说,开车远去。
后来贝玛遇到一个上海教育局的离异者苏先生。苏先生除了长得不怎么,其它条件不错,可保贝玛衣食住行无忧,对贝玛极其好,想娶贝玛,可见是很喜欢贝玛的。贝玛不太喜欢苏先生,侍宠而骄,终于有一天惹怒了苏先生,苏先生爆发了:“你给我滚”于是贝玛又回到了以前的出租屋。
叶子知道此事后对贝玛坦言:“你与他分手就又得受苦。”显然,叶子是不赞成贝玛同苏先生分手的。“作为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受苦。”叶子说。
贝玛离开苏先生后继续上班。一天突然叶子打来电话,要贝玛照片一些信息,说他一个同学刚离婚,叶子想把贝玛介绍给自己同学。叶子的同学条件很好。贝玛想叶子不会娶,他同学也很难看上一无所有的贝玛。叶子想着他同学属离异了要求可能稍低些,于是急切地想把贝玛嫁给他,这样贝玛就不用在上海漂泊受苦了。贝玛拒绝了,贝玛真的累了。
一次在史莱恩先生的课上,贝玛双眼朦胧,迷迷糊糊中看到叶子来到自己身边,贝玛有点惊讶,又讽刺道:“难得你有时间又来看我了。”叶子在贝玛耳边说:“我决定娶你。”
婚礼上,贝玛披着洁白的婚纱,置身于华丽婚礼中。从没见过贝玛笑的叶子看到了贝玛露出了微微笑容,叶子抱住了贝玛,贝玛幸福地闭上眼睛……
忽然婚礼所在酒店摇晃了几下。贝玛睁开眼一看,是史莱恩先生正在摇晃着自己,“醒醒,贝玛,下课了。你睡着了,还在笑呢。做着什么好梦呢?”贝玛才又回到了现实。
贝玛:“没什么,我只是想离开上海了。”
史莱恩教授:“哦。去哪?什么时回来?”
贝玛:“北京。以后可能会回来,也可能永不回来了。”
史莱恩:“嗯嗯,北京有我一个中国朋友荣教授,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如遇困难或许可以找他。”
贝玛:“谢谢,史莱恩先生。”
回到出租屋后贝玛买好北上的高铁票,之后把一些物品赠送给周围人,房子退了,独自一人贝玛踏上了去北京的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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