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聂小倩
宁采臣，是浙江人，性情慷慨豪爽，品行端正。经常对别人说：“我一生不找第二个女人。”有一次，他去金华办事，在北城有一座寺庙，就解下行李在庙里休息。这座寺庙从外表看破烂不堪，寺中的大殿可是十分壮丽，但是庙里面是杂草遍地，蓬蒿过人，应该挺长时间没人打理了。东西两边的宿舍门都虚掩着，只有南面一个小房子，门锁像是新的，门前也像天天有人打扫，和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又看看大殿东侧的角落，长着一片碗口粗的竹子，台阶下一个大水池，水池里长满了野生的莲藕，都已经开花了。环境很优美，清幽寂静，很有荷塘月色的韵味，宁采臣很喜欢这里。
傍晚，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打开了南边的房门。宁采臣上前施礼。宁采臣：“你好，我想在这借住几天。”
中年男子说：“我不是庙主，也是个暂住这里的。你如果不嫌这里荒凉清，咱俩就做个伴儿。”宁采臣很高兴。这位中年男子还帮着宁采臣打扫卫生，铺床，还帮他用木板搭了一张桌子。这天夜里，月光皎洁。
宁采臣：“大哥，吃完饭了吗？”
中年男子：“正要吃，咱们一起吃吧。”
宁采臣：“好啊，您尝尝我这个五仁酱丁、咸鸭蛋。”
中年男子：“呵呵！您看看我这个涪陵榨菜、茶鸡蛋，彼此彼此啊，就在一块吃吧。”
宁采臣：“缘分啊，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你放心我绝不会和你睡觉的。”
中年男子：“我严重怀疑你是台湾人。”
两人互通姓名，中年男子说：“我姓燕，字赤霞。”
宁采臣：“我叫宁采臣，听您说话不是江浙人士。”
燕赤霞：“我是陕西人，有时间去我们旅游，有皮影戏、腰鼓、彩陶、兵马俑。”两人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宁采臣有个洁癖，每到一个新环境睡眠质量就会严重下降，久久不能入睡。
宁采臣：“干点什么呢？看看我的荷塘月色？数羊吧，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七百二十九羊，”
正数着呢，忽听屋子北面有人窃窃私语。也不是燕赤霞的那屋的声音。
宁采臣：“这院里还有人家，大白天没发现啊。说的什么也听不清楚。我起来瞧瞧去？不好吧，偷听别人说话，不去我又好奇，哎呀，好奇心害死猫啊，我瞧瞧吧，万一也在数羊呢，还可以交流一下心德。”
他借着北墙的窗户往里偷偷察看。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院落，在院落里有两个人，有一位是个老太太，穿着酒红色外套，头上插着各种金银首饰，显得雍容华丽。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两人正在这聊天呢。
妇人：“听说最近小阳人到处都是，有什么喜阳阳、懒阳阳，还有什么放屁株、干饭株、刀片株，弄得人心惶惶，怕得很。”
姥姥：“怕也没用，做好准备，带好口罩，勤消毒，多喝水，做好防护，最主要还是心态要好！”
妇人：“您说的太对了，此处应有掌声，对了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被冠名了。”
姥姥说：“别瞎说，她要是阳了，你我也跑不了，别着急，她这就来了。”
妇人说：“这么久不来她是不是感觉和姥姥在一起有代沟啊？那丫头片子可不好相处！”
姥姥说：“不能啊，昨晚我俩还一起吃鸡呢。”
话没说完，就来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好像很漂亮。
姥姥说：“你最近的业务水平有点下降，总是迟到，要不是看你昨晚陪我吃鸡，非得扣你工资。该说不说你怎么这么漂亮呢，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像姥姥这样的老太太都想每天看见你，要是个男人早让你把魂勾走了。”
女子：“谢谢姥姥夸奖，我都不好意思了。”
宁采臣听明白了，这是祖孙三代在闲聊天，出于礼貌按说我应该打个招呼，我一个大男的，老是偷听人家聊天这也不像话啊，但是这时候不对，三更半夜的，我还是悄悄得躺下睡觉吧。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寂静无声了。宁采臣刚要睡觉，就感觉有人进了屋子，大晚上，月光皎洁，有个女子站在门口，月光映在女子身上。
宁采臣：“燕兄，来看上帝啊！”
女子：“哥，我不是上帝，我是自由女神。”
宁采臣：“我看你像女神经，大晚上不睡觉。你是谁啊？”
宁采臣稳了一下心神，发现原来是北院的那个女子。
女子：“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妹妹陪你嬉戏一下如何。”
宁采臣严肃地说：“你别过来，再往前走一步，我喊人啦！非礼啦！旁边还有人呢？现在不合适，我是一个守原则的人，有道德底线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女子：“深更半夜，你还故作矜持。”
宁采臣大声呵斥：“你赶紧走！今晚我身体不适，你要是在纠缠，我就喊南屋的燕赤霞啦！”
女子：“别喊他，他玩儿游戏特别烂。”
女子又把一锭黄金放在桌子上。宁采臣拿起来就扔到了外面。
宁采臣：“你当我是傻子，那块石头刷点金粉就当金子，连个高仿都算不上，现在都花美金。再说了你这钱是不是黑钱，再脏了我的口袋，恶心！呸，恶心！”
女子拾起金子，自言自语说：“伤自尊了，太伤自尊了，走了，你瞅你那损塞！”
第二天早晨，有一个兰溪的书生带着自己的仆人准备去考试，也来到了这座寺庙，正好碰见了要出门办事的宁采臣。
兰溪生：“老兄，打听点事儿。看着这座庙外面破烂不堪，里面别有洞天，近期要考试，来应试的人特别多，县城里物价横飞，大小旅馆都抢订一空，就连足疗、KTV都爆满，看着的环境不错，打算给您借个地儿，住宿几天，我交房钱。”
宁采臣：“您不用客气，我也是在借住的，您要想住自己得收拾一下，不用房钱，你要没别的事我去县城办事儿了。”
兰溪生：“那叨扰了，我一会安排人收拾。您带着我这仆人一块去，我让他采买点家具，到了县城您办自己的事，不用管它。晚上回来我请您喝酒。”
宁采臣：“那好吧，一块走吧。”
宁采臣晚上回来发现东厢房变了一个样，新刷的大白，桌椅板凳也是新，各种的家用电器，除了屋顶没弄，四处是焕然一新。这不是来考试的，这是来度假的啊。
兰溪生：“老兄，你回来啦，来我这屋吧。”
宁采臣：“我叫宁采臣，您叫我采臣就行。看您这意思是打算长期居住啊。”
兰溪生：“不瞒您说，我是富二代，家里有点钱，这的环境太差，不是县城没房了，我也不来这。这也就是简单的收拾一下，您看来您那也一起归置了一下，今晚您在我这，咱简单的吃点儿。”
宁采臣：“感谢，感谢。让您破费了。那我就叨扰了。”
兰溪生：“小仆，把铜锅拿来，今晚咱涮羊肉，啤酒呢，赶紧的。一会世界杯决赛开始啦。”
宁采臣和兰溪生终归不是一路人，简单的吃点，聊了一会，也只是走个过场。辞别了兰溪生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就听兰溪生屋里划拳行令，推杯换盏，声音特别嘈杂。
宁采臣：“那女子今晚还来吗？要是兰溪生碰见此女子会如何呢，想着想着就沉沉入睡了”
次日清晨听兰溪生房间有人大喊：“杀人啦！快来人啊！”
宁采臣刚走出房间，仆人就跑了过来。仆人：“臣哥，你快看看吧，我家公子死了。”
宁采臣来到兰溪生的房间，查看了一番，发现金银细软，贵重物品都还在，可以肯定并无外人来过。又看了一下尸体，没有任何外力导致的伤害，没有任何伤痕，就和睡过去一样。
宁采臣：“嗯？快来看，你看你家公子脚心有一个小孔。”
还真有一个小孔，像锥子刺的，淡黄色的液体还在往外流。
宁采臣：“昨晚我走后，你们是不是叫足疗了。你看这事儿你们还背着我。”
仆人：“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开玩笑。这个破地方，换作是你你来吗？”
两人是百思不得其解，随后找人报告了县官，县官也很震惊，来现场查看了一番，又询问了一下经过。现在也不能判断凶手是谁，就派了几名衙役在这看守。
转天清晨宁采臣发现仆人和在这看守的几名衙役也都死了，症状和兰溪生一样。正好碰见燕赤霞出门。
宁采臣：“霞霞，你快看。都死了，和兰溪生一样，都是脚心有个小孔。霞霞你怎么看？”两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互相以昵称相称。
燕赤霞：“臣臣，你看他们的随身物品原封不动，肯定不是强盗。这并非人类所为。我怀疑是妖物所做。”
宁采臣：“你是说黑山老妖。”
燕赤霞：“黑山老妖那是西游记里面的，这个环节里没有他。”
宁采臣：“你这是封建迷信，我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不会找第二个女人。”
燕赤霞：“你是有什么大病吧。回见。”
到了半夜，那女子又来了。
女子：“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宁采臣：“哦..！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女子：“大哥，好文采。想你这种人还没见过，是我的脸蛋儿不美，我的身材不妖娆，我的皮肤不白皙？怎么就打动不了你，真是铁石心肠。今晚来是想求大哥救我于水火之中。唉...，我姓聂，叫小倩，今年十八岁，踏入十八岁，我已不是从前那个少年，踏入十八岁，我不再多愁善感，踏入十八岁...”
宁采臣：“快，赶紧说什么事，你在这参加诗词大会呢。”
小倩：“sorry, I’m sorry。在我十八岁的那天被人所害，一个鲜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十八岁，曾经的三好学生，曾经的优秀课代表...”
宁采臣：“你还有完没完，怎么开上追悼会了。赶紧说重点。”
小倩：“我被害后，尸体葬在了寺庙旁边，是一个乱葬岗，里面有一棵白杨树，树上还有一个乌鸦窝，我就埋在树旁边。自从买在这天天被那妖物胁迫做一些下贱的事情，如果不干，就会受到虐待。”
宁采臣：“哦..。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姑娘说的真可悲，二九芳龄入土堆。鬼唤你做下贱事，唯命是从不敢言。”
小倩：“好，就喜欢你这不要脸的样子。你得救我啊！臣哥。”
宁采臣：“我一个凡人怎么救你，况且，连着两晚上都死人，我现在怀疑我会不会是第三个，我自身难保，怎么救你。”
小倩：“你不用怀疑，你就是第三个。今晚我是打前战的，我要是不能把你拿下，明晚就是妖物本尊来找你谈话啦！”
宁采臣：“这完喽，我救你，谁救我啊？”
小倩：“你啊，明晚去燕赤霞那我睡，可报平安。他会奇门遁甲之术，我不敢靠近，只有他能降服妖物，救你我二人。”
宁采臣：“你是怎么迷惑人的？”
小倩：“这点儿能力还是有的，和我亲热的人，我就锥子刺他的脚心，这锥子有毒，等他昏迷不知人事了，我就拿个针管连接到妖物盆里，供它享用；有不好色的，我就用黄金引诱，其实那不是金子，是妖物的骨头，留下的，就会被掏走五脏。这都是投其所好。”
宁采臣：“原来如此啊，你放心，只要明晚我能活命，一定把你救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把你的尸骨重新安葬。”
小倩：“那就有劳臣哥搭救了，切记白杨树上有乌鸦窝的地方。”
说完走出门去，消失在了黑夜里。
第二天，宁采臣怕燕赤霞外出办事，一大早就把他请来。还备了些下酒菜。
宁采臣：“我说霞霞，咱俩也想处了一段时间，你天天早早出去，到大晚上才回来。你在外面忙什么事情啊？今天你哪也别去了，酒菜都备好了，咱俩好好喝两杯。”
燕赤霞：“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我办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是喝酒吗？”
宁采臣：“好吧，那我就不问啦，我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赤霞：“咱俩还见外什么，说吧，什么事。”
宁采臣：“是，我今晚想去你那屋睡，不知可否？”
燕赤霞：“这个...不太好吧，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传出去有损形象。再说我爱打呼噜，会影响你睡眠的。”
“你放心，我这人守身如玉，绝不会动你的，无论如何我都得去你那屋住。”说完，酒也不喝了，就把行李拿到了燕赤霞的房间。
燕赤霞愣了几秒钟“在我这住可以，但是有一点你要切忌。看见没，我包袱里皮囊，千万不要动。不然对你我都不利。”
宁采臣爽快的答应了。说完两人都躺下，燕赤霞就把箱子放在窗台上，往枕头上一躺，不一会鼾声如雷。
宁采臣睡不着，“霞霞，霞霞！鼾声太响，嘿，还有节奏，《将军令》又换啦，《男儿当自强》这觉没法睡了。”到了晚上八九点钟，就见窗子外边隐约有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见那人影来到窗前，往里偷看，二目如灯。宁采臣知道这是妖物来啦，非常害怕，“这是探照灯成精啦。”忽然有个东西，啪！冲破皮囊，冲破窗棂飞了出去，原来是一柄宝剑，借着月光格外耀眼，寒气逼人。只见这柄宝剑围着妖物上下翻飞，挥了几剑。犹如闪电一样返回了皮囊中。燕赤霞警觉的起来，打开包袱查看了一遍，拿出一件东西，对着月光照了照。宁采臣发现是那皮囊，有一道口子二寸来长，里面晶莹剔透的。燕赤霞看完后又放回了包袱，回到了床上自言自语说：“这是什么老妖物，胆子也太大了，弄坏我的皮囊！看来打终极BOSS还得修炼啊。”
宁采臣叫起燕赤霞，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这到底怎么回事，霞霞？”燕赤霞：“臣臣，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个剑客，江湖人称天下第一剑。我为什么每天早出晚归，我是给我的法器升级去了。虽然那妖物没有被我置于死地，但也受了重伤。”
宁采臣：“看出来了，是挺贱的。刚才那是耍的什么剑？”
燕赤霞：“那是我自创的，眉来眼去夺命剑，来，你看窗台这还有妖物的血迹。要不是白天你耽误我去打怪升级，今晚这妖物必死在我的剑气之下。”天亮后，宁采臣来到小倩说的那棵白杨树下，把小倩的尸骨挖出来，拿包裹包好了，回到了寺庙准备收拾行李离开。
燕赤霞为他送行，并把装剑的皮囊送给宁采臣，说：“其实这是个剑袋，你好好珍藏它，有辟邪驱鬼的功能，回到家后，让嫂子把剑袋的缺口缝好，可无忧亦。”
宁采臣：“霞霞，你的剑术我能学吗？”
燕赤霞：“臣臣，像你这样性情耿直，重信重义之人，要做剑客我不能及也。但你命相富贵，和我不是一个道路上的人。”就这样两人洒泪分别。
宁采臣的书房前面有一条小溪，岸上是片竹林，环境很幽静，就决定把小倩的尸骨葬在这里，毕竟离得自己的书房不远，免得再受其它孤魂野鬼的欺负。顺手又拿了一碗清水倒在了小倩的坟前。
“以后你就在这吧，虽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但环境还算清幽。这碗水虽算不上甘甜，你可不要嫌弃。”宁采臣说完转身就走了，正走着呢就听背后有人说话，：“臣哥，你慢些走，能否去你的书房一座？”宁采臣生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倩，
小倩：“谢谢你救我水火之中，做牛做马也不能报答你的恩情，给你做小妾我也不后悔。”
宁采臣仔细地看她，现在看出漂亮来了，肌肤透亮、粉嫩，眉清目秀，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白天一看，更加艳美绝俗。二人来到书房。嘱咐她稍座一会儿，自己向母亲说了以往经过。母亲听了很惊讶。宁采臣的妻子已病了很久，母亲告诉他不要对外演讲，怕吓坏了他的妻子。说完，小倩已经走进来了，跪拜在地上。
宁采臣：“这就是小倩。”
小倩：“我就一个人，身边无依无靠，承蒙臣哥照顾，愿意作婢妾，来报答臣哥的恩情。”
母亲见她说话温柔，相貌清秀，才敢讲话，“没事儿，这都是他该做的。快来坐我旁边。小倩，你臣哥生平无二色，现在他老婆还在病床上呢，感谢你对臣哥的喜爱，但我还得指着他传宗接代，他娶个鬼媳妇这后面事儿...。”小倩：“我知道您的意思，既然这样我把臣哥当兄长侍奉。把您视为老母亲，早晚伺候您，可以吗？”
母亲看她非常陈恳，也答应了。平常的家务都是老太太做，这回小倩来了。老太太也轻松了，每天伺候他们吃喝，刷刷洗洗，进进出出的就和自己的家一样。只不过晚上小倩还是得回河边的土堆里。这天晚上小倩路过宁采臣的书房，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在门外徘徊，好像害怕什么。
宁宁采臣叫她，小倩：“屋里的剑气太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屋住的神仙。”
宁采臣知道是那个皮囊，就挂到别的房里，小倩才进去。她靠近烛光坐下，两人谁也不说话。过了好长时间，
宁采臣：“啊..是..倩倩你抽烟吗？”
小倩：“有雪茄吗？你真会玩笑。”
宁采臣：“哈哈哈哈，真幽默。你会读书吗？”
小倩：“我小时候读过《楞严经》，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你这有吗，给我一卷，长夜漫漫，还请臣哥多多指正。”
宁生答应了。小倩坐在凳子上了看着经卷，也不说话；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她也不说走。宁采臣也不好意思说。又过了一会儿，宁采臣：“倩倩，你几个意思？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去。”
小倩：“我一个外地来的，本身就水土不服，再说我特别怕黑。我实在不想回去。”
宁采臣：“我这也没有多余的床铺啊，我们是兄妹，应该避嫌。”
小倩起身，愁眉苦脸，慢慢走出房门不见了。小倩的付出老太太都看在眼里，对她也十分感激。对待小倩的态度也慢慢转变，一天比一天亲热，也就忘记了小倩是鬼。小倩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变化，一开始的不食水米，现在可以吃些米粥了，从虚体变为实体了。晚上也不再赶她走，就留她同睡同起。没过多久宁采臣的妻子死了，办白事吧，由于家里有老人，下面也没有个孩子，所以白事很快就办完了，一家人很是难过。可是日子还得过，母亲就有意娶小倩作儿媳妇，又怕她是鬼对儿子不利。
小倩也看出老太太的心思了，小倩：“在这里住了一年多，您应该也了解我的为人。福禄上写着臣哥有三个儿子，不会因为是鬼妻就没子孙。”
母亲也就同意了。宁采臣很高兴，就摆下酒宴，请来了亲戚朋友，街坊邻居。满屋的人都惊呆了，太漂亮了！是天上仙女下凡吧。
完婚后小两口的日子过的非常甜蜜，两人没事还嬉戏一番。宁采臣：“娘子，在做什么？”
小倩：“绣十字绣，看怎么样？”
宁采臣：“还有这手艺，我当我取了个拙老婆呢。我来看看，这两只野鸡绣的不错。”
小倩：“给你脸了是吧，这是鸳鸯。不会说话，惹我生气。”
宁采臣：“好嘞，对不起，我错了。对了你说我有三个儿子，什么时候有，你这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小倩：“等着吧，让你天天气着我。”
两人正聊着呢，就见外面来人了，七大姑八大姨，五服之内的亲属，都带着礼物，向与小倩交往。小倩不仅针织做的漂亮，文学方面也很出色，像咱前边提到的吃鸡、纸牌类游戏、麻将等都出类拔萃，最擅长画兰花。为此还办了一个培训班，来学习的人是络绎不绝。凡得到她画的人都把画拿回去当作藏品，心中感到无比的荣耀。
宁采臣：“得，他这一天比美国总统都忙。完全忽略我的存在了。”
一天，宁采臣发现小倩低头俯在窗前，无精打采就上前问：“妻啊，你不舒服吗？有什么事可对为丈夫说。”
小倩：“这几天总是感觉心里发慌，没有力气。”
宁采臣：“想不想吃酸的？”
小倩：“讨厌，还不到时候呢。怕是那妖物发现了我的行踪，要来找我报仇。”
宁采臣：“你是说探照灯要来找你，这可怎么办，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如今霞霞也不在。”
小倩：“哎，霞霞送你的皮囊你放哪啦？”
宁采臣：“啊，那个剑袋啊，怕你害怕，就放别的屋里了。”
小倩：“我现在和活人没什么两样，已经不害怕了，你拿给我。”
宁采臣拿给了小倩，“当初霞霞送我的时候，这个剑袋有个小洞，让我回来补补，这你姐姐也没了，你能补的了吗？”
小倩：“拿来，我看看。这是霞霞装人头用的。都磨损到这种程度了，得杀多少人！你不用管了，我能补。”
三天的时间，算是把这个小洞补好了。宁采臣：“这个小洞缝了三天？你这手艺行不行啊。”
小倩：“你懂什么，这是霞霞的法器，这个剑袋打开能遮天蔽日，你看一个小小的洞，犹如补天一样。快把剑袋挂在房门上吧。”
第二天夜晚，小倩叫宁采臣不要睡觉，提高警惕。忽然，听外面飞沙走石，呜.....有一个东西落下来，小倩惊慌地躲在帷帐中，瘫坐在地。宁采臣一看，这妖物形似夜叉，两只眼比之前还亮，长长的舌头垂在外面，两只爪子指甲盖都一米多长，张牙舞爪的本着他们的房间走来。
宁采臣心想“坏了，这家伙升级了，灯泡都换了。这怎么办，小倩已经不行了。是时候展现男人的魅力了，我会成功的。”
宁采臣刚要出去发现这个妖物到了门口停住了，抱着肩膀，一手扶着下巴在那转圈呢，还自言自语，“我是进去不进去呢，燕赤霞也不在这，怎么会有那剑袋的气味。”
这时屋里的剑袋突然发出一阵响声，“巴咔巴咔，都闪开了。”从剑袋里面出来一个大汉，这个大汉也抱着肩膀，大蓝脸，头上带着个印度阿三的帽子。
来到妖物面前，说：“我可以实现你三个愿望。”
这个妖物傻啦！愣了几秒钟。“我...我有点忘词了。真是岂有此理，看法宝。”
妖物的意思是你看我的法宝，我要打你。大汉意会错了认为它第一个愿望是看法宝，大汉从口袋里拿出一葫芦来，对着妖物大喊：“来看法宝啊，嗓门大有理啊。”
妖物：“这..这又拿的什么啊？这是个疯子啊，那个破葫芦就想镇住我，真是岂有此理。”
大汉：“你可敢通报名姓，我叫你一声你答应吗？”
妖物：“这是刚我啊，我叫奔波霸。”
大汉：“哈哈，奔波霸。”
妖物：“爷爷在此。”刚答应完就见妖物唰得一下进了葫芦里面。
大汉：“嘿，还让他占便宜了。”
大汉来到宁采臣面前，给他敬了个礼“任务完成了，再见！”
宁采臣：“啊..，来..家喝口水吧。常来家里玩儿哦。”
大汉说完又回到了剑袋里面。小倩出来非常高兴地说：“没事了！”
宁采臣：“我还得缓缓，有点懵住了。”
小倩拿过剑袋来，二人往里一看，只是几斗清水而已。几年以后，宁采臣考取了进士，小情也给他生了个男孩。后来又纳了小妾，又各自生了一个男孩。三个孩子后来都很有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