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常识
古琴易学难精
12月8日,第二届“古琴雅集”古琴音乐会在西安美术馆举行,中国古琴学会会长朱晞、西安著名画家陈斌等古琴艺术名家的出席,吸引了300多名市民到场聆听。
在现场,记者看到,前来参加音乐会的古琴爱好者不仅有儿童、大学生,也有公司白领、退休老人,而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学古琴。据“太白琴社”负责人、著名古琴表演艺术家刘振川介绍,2003年,古琴成功入围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后,古琴就开始悄然流行开来,许多艺术院校都开设了古琴专业。在西安,研习古琴的人如今规模已经上千。
对于圈外人来说,经常会把古琴和古筝混为一谈。而在古代,古琴更只是属于文人和贵族的“贵族娱乐方式”,和普通老百姓基本不搭。那么古琴入门是不是很难?
“和其他乐器,尤其是西洋乐器不同,古琴启蒙并不是越早越好。相对儿童,古琴更适合成人学。”陈斌说道。陈斌既是画家,同时也是古琴表演名家,而他独创的古琴人物画也成了国画中的一个亮点。陈斌表示,古琴历史悠长,以清、微、淡、远的美学境界见长,而作为“四艺”之首,琴、棋、书、画之间都是相容,互相影响的,深厚的文化品性、审美情趣及文化内涵,是儿童无法领会的,对于有一定阅历、文化基础的成人而言,入门相对容易得多。同时,古琴所采用的曲谱是文字谱,对成人也显得简单。
至于学古琴要多久才能出师,陈斌认为,这并无定论,学得快的人,两三个月就能弹奏不少曲子;学得慢的人,两三年内,也大致上可以掌握所有技法,“不过关键是坚持。更关键的是,学琴,同时也要学习其他三艺及传统文史知识,不要精,但至少要懂。”
一个错觉
天价古琴有助于普及?
在前日的音乐会现场,一把由画家范炳南收藏的古琴“耳通”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据音乐会策划人郑伟斌介绍,该古琴和另一把古琴“海涛”是一对鸳鸯古琴,为清代古琴,曾属于旧上海报业大王史量才和夫人沈双清。去年,范炳南以28万元的价格拍得。近日,已经有人以近300万的价格希望收购这对琴。
只是,比起刚刚拍出1.22亿的“松石间意”琴,“耳通”、“海涛”还是差距甚远。近些年,在拍卖市场上,古琴价格则是节节攀升,少则几百万,多则几千万,屡见不鲜。“不仅是旧时古琴,现代名家的新琴,同样是价格狂涨。”陈斌告诉记者,他几年前花几千块购买的一把国内某名家的古琴,现在已经飙升了六七十倍。
不过,在朱晞看来,古琴虽然很珍贵,但上亿的价格背后却有很大的炒作成分在内。“这种炒作是柄双刃剑,从目前来看,是弊大于利。”朱晞认为,古琴虽然有3000多年的传承,但由于种种原因,只有600多首古琴曲子流传下来,而也只有其中的四分之一被弹奏。加上原属于贵族文化的古琴文化的局限性,使得古琴的推广更为艰难。过亿的价格诚然让古琴这种文化因此吸引了很大关注,但同时促使了古琴价格及衍生产品价格,比如学费、汉服价格等的狂涨,“一把琴动辄就上万,普通老百姓还学得起吗?门槛高了,普及就难了。”
刘振川同样对于炒作古琴很是反感,“收藏本身是好事。但我们看到的是,大部分参与古琴拍卖的都是炒家,一旦琴到了他们手里。只有等到下一次加价拍卖,人们才能再见到该古琴。对他们而言,古琴是拿来赚钱的,不是用来传承文化的。”
一个秘密
古琴界也分两大门派
作为中国古代历史最悠久的乐器之一,3000年来古琴的传承一直没断过,并形成了诸多流派,比如浙江的“浙派”,常熟的“虞山派”、扬州的“广陵派”等等。
“古琴的发展,现在最需要的是"学院"和"民间"的合力。”朱晞告诉记者,现在中国有两个和古琴有关的协会,一个是隶属于中国民族管弦乐协会的“古琴专业委员会”,业内称中国琴会;另一个就是他任会长的,隶属于中国器乐协会的“古琴学术委员会”,业内称中国古琴学会。前者的成员以各大院校的专业老师、研究人员为主;后者则以各大流派的传承人及业余爱好者为主,“二者之间一直有些意见不合。中国琴会主张古琴专业化,而民间流派主张琴棋书画四位一体,以古琴为主进行传承。”
陈斌、刘振川等既是画家,也是古琴表演艺术家的一批人,也是“合力”的支持者。近日,陈斌在西安美院成立了西安美院古琴会,集聚了很多画家、书法家等,“古琴专业化,其实离古琴反而越来越远,古琴和棋艺、画艺、书艺都是相辅相成的。融合,古琴才能变得更好。”
朱晞认为,“学院”的优势在于对音乐的把握,及专业知识的拓展上,“民间”的优势在于杂而广,二者合力其实就是取长补短,“古琴作为一个尚未完全普及的传统文化,合力双赢,内斗双输。尤其是古琴新曲的创作之难,如果双方能合作,那么古琴的创新就不再是一个梦想了!” 本报记者 吴成贵
这把古琴,一年内价格翻了10倍多
在前日的音乐会现场,一把由画家范炳南收藏的古琴“耳通”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去年,画家范炳南以28万元的价格拍得一对鸳鸯古琴“耳通”与“海涛”。近日,已经有人以近300万的价格希望收购这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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