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春晚,相声演员金霏和陈曦表演了相声《如此家长》,有人觉得尬到无聊,有人会被戳中笑点。
大胆推测一下:第一类人一定没有成家立业,生儿育女;而第二类人的笑里会饱含苦涩。
让我们来聚焦相声中的重点:“套娃”一样的校外辅导班。
70后一定没有上过辅导班,80后很少人上过辅导班,90后就有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上过辅导班,至于00后,假若没有上过辅导班那就是传奇了——不是自己足够优秀,就是自己家庭不够优秀。
校外辅导班林林总总,培训规模能让你大吃一惊。据统计,2020年线上培训规模大约是1400亿人民币。对照这个标准,线下培训的规模只大不小。即便已经实行了九年免费义务教育,普通家庭在这上面的支出仍旧占了日常开支的大头,教育已经成为一个独角兽产业。
当下教育存在着“鸡娃现象”:用来形容家长给孩子打鸡血,催促孩子学习的新说法。多指向焦虑的中产阶级。
时针拨快70年,所有人被强行拉到同一个起跑线,并没有明显的圈层分化,对孩子的教育也没有过多焦虑。即便教育的出口依旧狭窄,人们并不非常担心:主要目的是养家糊口、吃饱穿暖。想达到这个目标的道路有千万条,而且大多还是处女地。
70年后,大部分已经跻身“中产”。这是一个非常尴尬的群体:圈层已经固化,向前一步难如登天;退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即便教育的出口依旧只有微光,人们也愿意为此付出非常大的代价。人们的手中有钱了,教育的“销金窟”——各种培训班就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相声里的调侃对成年人来说并不是“天方夜谭”。
在节目中,金霏说给儿子报了“吃灯泡”辅导班,生活中没有吗?一定有。类似如“头吸铁勺”、“蒙眼辨色”的神功异能班,曾经大行其道。
想一想当年的气功热有多疯狂,就能够理解今天的校外辅导班。
气功热有两大诱因:
第一、人们有着对长生不老的诉求,而且这个诉求“时不我待”。今天的学生辅导也一样,人们有着功利的追求,又似乎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我亲身经历——某培训机构意图开设一个“书法班”,有人质疑:“没有教师啊,会有人参加吗?”负责人说:“别管有没有条件,会不会有人参加,只要开设,就会招到学员。”
第二、潜在的客户众多。
每一家都有一到两个孩子,市场规模也非常庞大。想一想你所缴纳的费用:一般是按照年度趸交,少则万元。而培训班又是轮流上课的模式。每个培训班的学生可能会达到几百人,资金流动的规模可想而知,这是继幼儿园之后的一个资本风口。
而且学费也并不是小数字,高达十万元左右。如果不是央视曝光,全国科普,只怕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新的贵族培训班。
黑格尔说过:存在是有原因的(不是惯常认为:存在即合理),那么培训班为什么会存在?当然是出于利益考量。
那么究竟有哪些人参与了其中?我是一名有着23年教龄的教师,一直冲锋在教学第一线。浸淫时间久了,当然相应有发言权。
目前的培训班实际上已经不是处于无监管的状态了,入行是需要资格证,需要备案的。谁来发证?教育主管部门。
套用铁道部原发言人的一句话: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相信我自己一定达不到刘瑜的圈层。人家两口子都是国际知名学者,这样的社会地位还在说自己的孩子在众多的培训班围猎之下无所适从,我就更是自愧弗如了。
她举例说,在北京,学习钢琴的孩子多达300万,学和不学区别也不是很大了,都会泯然众人矣。
人们总说“内卷”、“内卷”,其实在孩子身上的“内卷”才最严重:每一年,清华招生规模也就一万人,可是考生却是用千万来计数的。所有培训班的支出,可能就是为了一个水中月、镜中花的希冀。
对孩子家长来说,让孩子健康成长似乎更重要。就像相声里,陈曦所说:“我的孩子得活着。”
ps:
本人是一名有着23年教龄的教师,始终冲锋在教学第一线。从来不办班,不接受学生家长吃请,平时就喜欢码码字。
但正如本人的文风,从来不会讨任何人的欢心,23年来始终是初级职称的教师,拿着可怜的薪水。假若您平时给某个主播打赏,能不能请您点一点右上角三个点“···”,里面有个“赞赏”选项,请您打赏一毛两毛的?谢谢啦!祝您春节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