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未毕业,十四岁被伯父滞留于杭州,学厨师三年,今有百万资产
他的原名叫李强东,1994年出生于江油市厚坝镇。
父亲比母亲小4岁,在厚坝镇的街头开有一个修理铺。父亲身强力壮,颇为勤快,生意不说十分火爆,倒也能勉强持家。
母亲心眼高,脾气暴躁,稍不顺心,便往娘家跑。由于娘家人口众多,个个都护着她,在李强东出生前3个月,母亲被父亲捉奸在床,好好的家庭顿时乌云密布。
母亲依赖自己年轻气盛,生下他后,便托远在江苏的堂姐寻找好下家。等于说他吸吮了母亲一个月的乳汁后,成了一个没有母爱的幼儿。
幸亏李强东是个男孩,没有母亲的爱护,迎来了祖母无私的疼爱。年轻的父亲自恃手中有一门修车的手艺,小伙子又长的是英俊潇洒,他根本不懂得疼爱这个给他延续香火的男孩,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横冲直撞。可是稍有一点良知的女孩,都不愿往这火坑里跳,做后妈的生活,在那个偏僻的山村里等于奇耻大辱。
父亲的意志逐渐消沉,留给祖孙俩的日子日益捉膝见肘。李强东的苦日子再一次雪上加霜,在他上小学的第二年,父亲便丢下了年仅九岁的李强东,毅然一个人到理县谋生去了,听说他被一户人家看中,理由是必须入赘。后来自然不用多说:父亲比一个远房亲戚还要难得见上一面,母亲更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不幸的婚姻中必定有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或父亲,他们的自私自利把家庭的安稳演变成了一场游戏,至于生养他的父母及自己生养的儿女,都成了阻碍他们追求幸福的累赘。你想象不到一个年仅十一虚岁的孩子被父母狠心抛弃的凄楚,你更想象不到一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居然在那个年代是个黑户口。
如果说上小学的经费都是由祖母辛苦挣来的,倒不如说那里面充满的更多是别人的同情。但是这种由虚伪亲情的同情,根本持续不了多久,尤其是在那个普遍很穷的大环境下,所以十四虚岁的李强东,再也不忍心目睹祖母既当爹又当妈的日夜操劳,一再要求伯父带他去杭州市打工,可眼下的问题很复杂:一来他年纪尚小,被称为童工,二来他出门时,连张身份证都没有,非常麻烦。三来他自己的父母不管不问,万一侄儿赖上伯父一家,自己的儿女又怎么想?
可人心终究是肉长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母亲年事已高,带着一个大孙子颇有不便。伯父便带着李强东踏上了杭州的旅程,因为当时的火车票都得要凭身份证购买,那么每一次的来回他都必须与伯父形影相随。
李强东先后在工地上寸小工,人家厌弃他力气小,干不了重活;托朋友的关系,到餐馆里打打杂,头一年工资太低,又想省吃俭用一点,给奶奶置办一些衣服,对金钱看的比较重。
伯父在春节前购票时,希望他把前两次的车费一起还给他,毕竟李强东年轻不懂事,把人性看的比较简单,心想:“我挣的钱都交给奶奶保管,还不是放在一个家里。”于是无论他如何申辩,伯父都不愿意再做冤大头,扭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以后的事可想而知:伯父一个人偷偷回家了,把未满十五周岁的李强东一个留在杭州市。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天堂城市中,除了教他学习烹饪手艺的师父外,他没有第二个真正可以交心的人。可眼下他不能拿师父的身份证去购买一张回家的票,万一出点纰漏,岂不是连累了师父一家。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在偌大的世界里,父母仿佛成了路人,伯父、舅舅也好像成了陌生人。在他十几年的生涯中,尤为感到迷茫的是人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又为什么身边的亲人除了奶奶外,竟然是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师父,他整理了一下包裹,又重新回到了那个熟悉又十分思乡的餐馆,泪水又一次布满了眼眶,他强忍着:一步又一步……(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