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看到有问题问,是否有会多语种的人。其实这个很多。比如我在研究德国历史过程中,就知道希特勒的翻译保罗施密特博士,就是一个多语种的翻译,他为希特勒翻译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战后写了很多德军的军事著作。在他的回忆录《我是希特勒的口译员》中,就描述过一个有趣的情景,在慕尼黑会议期间,英法德意领导人经常争吵的乱哄哄的,而施密特就像老师哄孩子一样,分别用四种语言翻译每个人翻译一遍。
再说欧洲语言之间相似性很大,只要下苦功夫,掌握这些语言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觉得真正牛逼的,是那些掌握不同语系的,比如芬兰语、巴斯克语、缅甸语、泰语等这些差异性大的语言的家伙。
而且根据我自己的浅显理解,今天世界的很多语言追溯源头,都有几种“源语言”,那几个“源语言”学会了,其他的语言都是他们下的蛋,在学习就会很容易。比如说古希腊语和拉丁语就是今天欧洲大部分语言的“源语言”,如果会了拉丁语,至少拉丁语系的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罗马尼亚语这些就很容易了。日耳曼语系的如果会了德语,周围的从丹麦语瑞典语和荷兰语就简单多了。如果会了梵语,那么东南亚那些语言比如泰语、柬埔寨语、缅甸语就简单了。东亚区,会了汉语,那么日语韩语和越南语就简单了。中东乃至整个伊斯兰世界一统天下的是阿拉伯语,会了阿语,那么从土耳其语到库尔德语等都会简单了。至于俄语,就是斯拉夫语系的代表,会了俄语,塞尔威亚语、波兰语、乌克兰语这些东欧语言就能简单些了。
之前写了一个回答“学那么多语言有啥用?”,主要就是告诉大家,只要勤奋努力,学了什么技能,只要学到手,老天爷一定赏饭吃!至少我自己就是一个例子,靠着这几年的努力,学会了五门语言,同时,我在周围人眼中就是“国际亡命徒”,放弃体制内的生活,寻找刺激的生活,贫穷和战乱国家都敢去,多次九死一生,到今天也算积累了些物质资产,也算是回答了“有啥用”那个问题了。因为在他们看来,不管你有啥本事,换成真金白银才有用。如果我只是说我就是喜欢,那么大部分时候,收获的回答都是“切,浪费时间”。只有你跟他们说“为了换钱啊”,他们才听得懂。
之后很多人留言问我具体的方法。那么我就把我学习的历程说下。
在这之前,先说过个事情。就因为我说要透露自学语言的方法,网上已经蹦出来人对我人身攻击了。大概率这个伙计是搞培训的,痛恨我泄露了机密,砸他们饭碗。只能说,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人都混到培训机构了,他们就这么害怕语言学习的秘密?其实大可不必的。因为就像买股票的秘诀人人都知道,能做到的却只有万分之一。同样,语言学习跟掌握任何一门手艺一样,都是很苦很累的,真正走到最后的也是万分之一。但是越是看到有人这么着急,这样谩骂,我越高兴,因为我就是喜欢接受刺激型的人,越挑战我,我就越来劲,于是更坚定我把学习方法公布出来的决心!毕竟过去几年,哥们儿我全世界范围做生意,威胁我要干掉我的竞争对手多了去了,但是我硬是活到今天!
其实我简历里从来不会写我会这么多,因为很多单位会认为我在吹牛B。所以我最多也就是根据不同公司的要求,写上一两个语言,比如英语法语精通,拉倒。其他主要是目前世界范围的商务经验。
很多人不相信这个我是理解的。过去几年,自从我毕业从事工作以来,在全球的工作经历,不管跟谁说起,都会觉得我在吹牛,或者说“啊,你说的好像电影一样。”事实上正如上面说的,在周围朋友眼中,我就是“国际亡命徒”,我们同事之间也互相称呼“国际流窜犯”调侃自己。
之所以叫“国际亡命徒”,简单“显摆”下我的一些国际经历:
我先是正常人的路径——
2008年在奥组委工作,负责奥运村运动员的接待;
同传专业毕业后,成为北方某省国企董事长英日双语翻译;
因为会德语被送去德国学习一年;
成为北方某省副省长外事秘书;
体制内没意思,想过那种找死的刺激的生活,跳槽做了国际能源投资项目,从此,开启了 “亡命徒”的生涯:
在缅甸做投资项目被当地人陷害,被绑票,和团队经过与之智斗武斗成功回国;
公司被东南亚某商人诈骗几百万美元,因为有重赏奖金,深入当地纠集一群人一起追债成功;
去西非某国投资,赶上当地武装政变,被困一个月,活着回来了;
在中东某交战国谈事情,赶上IS突然打到附近,临时决定坐飞机撤离,飞机起飞后机场就炸了;
去东非索马里做项目,上街就被军阀请“喝茶”,被要求与当地军阀合作,于是就快乐地合作了,保证我项目平安落地------
这只是我其中一些经历。只是前几年公司业务需要,又将我从那些刺激的原生态地方调回来,去欧洲了,这才又回到正常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是因为疫情,让我生活慢下来,于是我想写写东西,毕竟之前要么在跑路,要么在追着别人跑路,突然静下来,一下子不适应。
显摆完了回正题。
实际上,我说的五种语言,只是我常用,而且掌握的最熟练,能在各种场合使用的而已。我有几种不常用,都是太小众的语言,只是用来在那些国家生活才用,所以我也很少提。
目前工作中常用的五种语言是英语、日语、德语、法语和西班牙语。我最早的职业就是英语的同传。至于其他四种,也都是可以互相翻译转换的。而且也都在那些国家生活过,在那期间得到了提升。目前因为负责管理在欧洲的公司,所以欧洲语言是经常使用的。另外不常用或者只是用于去了那些语言使用的地区才用的,有意大利语、阿尔巴尼亚语、塞尔维亚语和印尼马来语,因为实在太小众,我一般也不会提。当然,我还会粤语,毕竟,在海外这么多年,这是混迹无论是北美海外唐人街还是非洲和东南亚老华侨圈的基本功。
利用零碎时间
其实要问我具体方法,我觉得很简单,就是将别人睡觉、吃饭、娱乐、玩手机的时间用来提高自己,连续这么做一年甚至十年二十年,那么铁定就比身边大多数人有点成就。至少我坚持学习各种外语将近十五六年了,过去这些日日夜夜,坚持做一件事,再怎样的一万小时定律,也得被我感动,得让我有点收获吧?所谓活着就是要折腾不息,我就是珍惜时间,我就是想让每一分钟过得有意义,所以过去几年,我就是不停学习新东西,巩固旧知识,去新地方,“惹”新的刺激的事情。我们可以看看地铁上大部分人在干么,无非就是——看视频和打游戏。就没有几个人在用手机看书的,或者偶尔也能看到地铁里拿着纸质书看的,而我,就是地铁里会用手机看书的人,而我每次看到别人在看纸质书,也会故意多看他几眼,就是觉得佩服,他们没有随着大众一路下滑。
以前有个大师不就说过吗,人与人的差异就是在如何利用空闲时间方面开始的。
所以如果我们将在地铁上那些时间,比如在北京,一般地铁上一小时都是正常,用来学习语言,那么每天上下班就是两个小时,一年坚持下来,也会小有斩获。至少我以前就是这样。我会将要学的语言的单词和文章写在小纸片上,走路、等车、在公交上,但凡没事就拿出来背-----连续坚持好多年。虽然走路的时候经常因为自言自语被路人以为是疯子,无所谓了。至今还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也会吓着路人,这是后遗症哈哈
具体的方法——死磕
关于语言学习的方法太多了,都花里胡哨的,其实在我看来,就是巧妙地死磕,跟大脑的记忆力做斗争。持之以恒。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我相信一百人里有一两个能就不错了,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找捷径,而学成的人都知道,不付出,是没有回报的,没有什么捷径可走。把找捷径的时间都用来与一门技能死磕,早就掌握这个技能了。也正因为大多数人不懂死磕的作用,也不愿意去坚持死磕,所以才给了培训班那么多机会,如果大家都努力自律与技能死磕,那么也没有教师什么事儿了。
下面说下我与语言死磕的经历和方法,方法告诉你们了,能不能就是自己的事儿了。反正我是用这个方法,很累,但是很有用。
发音和口腔肌肉
先接触一门语言,当然是从发音开始,发音关过了后,就进入语法。一般西方语言语法无非就那几种,英法德西基本差不多。其中德语的语法能难一些,尤其是词汇的变形。但是都不要紧,语言最关键是要能听说读写,听和说是最重要的。所以在语法有个大致了解后,就开始说。
一般我都是用口语书,反复磨炼。
关于发音,我最早的时候练习英语的口语发音,除了一遍遍模仿录音中的广播员以外,还用硬币夹在上下齿之间,将嘴撑大,这样可以练习口腔肌肉。因为每种语言都有特殊的口腔发音部位。
比如,英语需要张开口腔夸张的发音,尤其是美式英语;
法语需要鼻音共振,鼻音越重,越惟妙惟肖,鼻音要和恶心的小舌音完美结合,就是标准法语;
西班牙语就是大舌音要流畅,要保证讲话时舌头可以在口腔中上下飞舞,有的还要咬舌音,大舌头和咬舌音完美搭配,再加上飞快的语速就是标准西班牙语;
日语就是把口腔变小,用小嘴讲出,多用喉部发音就是日语了-------
至于用不用将口语发音说到跟本土人那样,我觉得这就是个人对自己的要求吧。我因为是英语专业的,我一直就是这样要求自己的,因为作为口译员,口音地道是个基础,尽量做到没有口音。所以我之后在学各种语言的时候,都是先从模仿各种语言的播音员开始的,我是希望做到尽善尽美。
各种语言的学习方法和经历概述
英语:当时为了将英语说得标准,反复听BBC和VOA,模仿两种不同的语调。英音和美音,每种各有特色。但是相对比还是美音更合适我,因为口腔肌肉经过以上连续磨炼,感觉嘴张的特别大,舌头也灵活多了。CNN的播音语速快,我就这样一遍遍跟播音学语音,每个升降调都标出来,再跟他比速度,基本上练了十遍二十遍之后,我的语调跟他一样,速度比他还快。只要说的比他快,用同样的语调读所有的新闻,那么基本就成功了,听力就不在话下了,因为我读的比他都快,就发现谁读的都慢,每个单词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力就练出来了。
当时我们听力课选用的是北外的听力教材,Step by Step的高级听力,全是冷战时期的英语广播,主角就是里根和戈尔巴乔夫这些人,逼着我读了一些美苏冷战方面的书,然后再听新闻,感觉能懂的地方多些。那里面的新闻有的特别长,老师一遍遍给我们播放,很多人上课就睡过去了,我一直坚持下来,每堂课都戴着耳机,一遍遍听,听完用英语复述听到的内容。课后,我模仿着里面的声音语调读那些新闻。一个学期下来,听力突飞猛进了。
然后就是电影。比如《阿甘正传》和《沉默的羔羊》,当时我可以模仿汉克斯的口音,也可以模仿霍普金斯的英伦口音,一遍遍练习。
还有就是英语的名人演讲,从《我有一个梦》,到肯尼迪的演说,再到麦克阿瑟的国会演讲,我全听过,模仿过,背过。
我将所有好的单词和句子,用纸片抄下来,坐公交车、走路、只要有空闲,就拿出来背,读。这样连续四年下来,英语口语非常好。
至于单词,就是读英语原著。华盛顿欧文、培根、爱伦坡、欧亨利、柯南道尔这些作家的英文原版我也是一遍遍看,不懂的单词就查。文学词汇量大,读完了这些作品,英文词汇量大增。同时,也经常阅读《经济学人》,里面的财经类的词汇也掌握了。
后来为了考翻译证书,又大规模背了一堆专业词汇。
最后的最后,开始啃字典,将朗文的英文字典,连续两个月当书看。
这么一顿猛操作,就能熟练用英文听说读写了,不比母语差。
实践中,做同传翻译,还去了英美这些国家生活一段时间,对英语就更有感觉了。
德语:我用与英文同样的方法学了德文。但是苦于类似的学习资料不多,就让我在德国的表哥,回国的时候给我带些当地报纸和磁带。我先是把国内的德语教材看完了,然后开始练口语。尤其是商业德语口语。找到德国之音的文本和音频,一遍遍跟着模仿。
最美的德语文章,至今我觉得就是茨威格的小说,尤其是《群星璀璨时》和《昨日的世界》。我直接看德语版,不认识的单词就查。很累,但是经常被优美的语句吸引不能自拔。
当然我为了掌握德语,最疯狂的举动就是,在去了德国后,在当地的图书馆找到了希特勒的演讲稿,全给复印出来,用了两个月时间,查单词,搞懂每一篇演讲稿的内容。然后,反复看,跟着实况演讲音频,模仿他的口语。基本上一顿猛操作后,听力和口语以及词汇量进步很大。后遗症是我现在只要一看德文的演讲稿,满脑子还是希特勒的演讲声音。希特勒为了让他的演讲被人记住,故意使用德语歌剧中的大舌音,将所有小舌音的都换成大舌音,的确好听,很有震撼的效果。我的口语大多就是靠跟他模仿的。我顾不得他是好人坏人了,我只知道他是德语世界最能讲的人,我当然跟他学!我曾经在大学的一个Seminar上做一个关于世界经济的德语演讲,讲到激动的地方,就是不自觉会喜欢大舌音来强调。后来有的同学说,我的德语口音好像在纪录片里听过,是跟谁学的哈哈哈
但是问题是德国人方言很多,于是就经常在咖啡厅或啤酒馆,录下德国人讲话,然后一遍遍听,让德国同学帮忙解释。再就是瑞士方言。在苏黎世的时候,全是听不懂的德语,于是直接上网找到瑞士德语教材学习。学了一阵瑞士德语,但是特别影响标准德语,学了一阵就放弃了,担心把自己的标准德语毁掉。
法语:法语先用的是北外的马小红的全套四本法语教材。当年找了个培训学校,可是学到第二册,学生就走光了,就剩我和另外两个学生。培训班倒闭了。老师带着我们去他家学,每本书750元的学费,我把四本都学完了。之后,我自己找口语书和听力练习。再就是开始找口译书看。还找到了很多法语版的名人演讲,疯狂练习。再就是阅读法语小说,从耳熟名详的《小王子》到法语版的《福尔摩斯》,再到法国电影的剧本,都是我的学习材料。
在北京奥运期间,法语非常有用,基本上法国代表团和非洲法语区的国家代表团都是我负责接待。工作后,去了法国,模仿法国人快速和模糊的那种发音。又去了西非,那里法语全是大舌音,刚开始听不懂,就模仿当地人的怪异发音,当我也会黑人法语后,就都听懂了。
会了法语对我职业的帮助也很大。几年前公司在摩洛哥做一个收购的大项目,由于我会法语,就派去做当地公司负责人。我们老板会英语,同时,一般的谈判场合有摩洛哥官方人员还有英美的投资者,所以英法语言都很重要,所以跟着他去谈判的时候,为了现场大家都能听懂,我就开始表演英语和法语的口头翻译。在公司运营期间,招聘的当地员工大多也只会法语,所以工作语言都是法语,在那期间法语提升很快。
西班牙语:刚开始学,就是因为大学期间和一个同学比赛,看谁能先学会。于是我们一起买了一本发音基础,先把发音搞明白了。当时大舌音苦练很长时间,大约练了半个月才练出来。我那个同学则练了很久才练出来。有一天他激动跑到我们班门口,气喘吁吁地跟我说有事情要告诉我。然后就现场表演了一下他的大舌音,他说终于练成了。我记忆特别深。
关于大舌音,有个惨痛的故事。我们学校的西班牙语系有个学生因为总是练不出来这个大舌音,就跳楼自杀了。因为我们学校是比较好的大学,都是尖子生考进来的,所以有些尖子生受不了自己的不完美,认为这种发音都不会,心理承受力不行,就跳楼了。其实后来我去了西班牙才发现,很多西班牙人也不会发或者发不出来这个音,但是人家都活的好好的。知道这个后,特别为那个不认识的同学惋惜,如果他能先去一趟西班牙感受下,或许就不会那么极端了。所以,多走走,看见了世界,人才能想得开啊!
西班牙语学界有个叫常世儒的老先生,出了一套口译教材,特别好,就靠他的那套书,我学了很多西班牙语的口译方式和表达方式。
很多人问我西班牙语口语怎么练。其实办法也是一个——比他们狠就行。西班牙语语速很快,刚接触时我就担心讲那么快跟不上咋办?于是就想起了学习英语时候的秘诀——讲的比西班牙人快,就不信解决不了问题!于是我拿来几篇西语材料,广播员语速很快,我就一遍遍练到比他还快。我就是这样折腾坏5个复读机的。当然,可能也跟复读机质量有关系吧。
结果是当我可以讲西语比西班牙人都快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讲话太慢!我连续这样硬挺了3个月,嘴皮子就好破了,每天练个两个小时,脑子就缺氧了,满眼金星,必须停下来喘口气,当然嗓子也冒烟儿了。
顺便说下,我觉得至今最好接触的就是讲西班牙语的国家的人,比如阿根廷、智利、秘鲁那些人,特别热情,只要你想聊天,他们会很愿意跟你可劲儿聊,你开个头儿,他们就能不停地讲。远远跟德国人不一样,想要跟德国人练口语很费劲,太冷淡。
因为会西班牙语,在奥运会期间,服务了很多西班牙语运动员,因为他们几乎一句英语不会。后来在公司里,有一阵公司有南美的项目,我就这样被派去了那边一段时间。
日语:由于我来自东北,那边日语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所以学日语的机会很多,而且也是能保证就业的,这方面投入较早。日语最开始就是用汉字标注的发音学五十音图。我有个同学的表姐就是学日语的,家里有很多淘汰的教材,这个同学跟我是老铁,就把他表姐的教材全给我了。我当时如获至宝,因为太喜欢了,经常上课的时候我就开始自己看这些日语教材。后来去了一个培训班系统学了《标准日本语》,学完每本书才300块钱。后来还去了一个有日本外教的班,带着我们学习《东京爱情故事》《同一屋檐下》等这些日剧的语言。进了大学后,我经常去日语系听课。日语系经常有口语课,让学生来做日语的讲故事那种的锻炼。可是好多学生都不敢,我就抓住机会。因为当时疯狂英语的李阳就说过,不要怕丢脸,把脸都丢在学校,以后到社会才不用再丢脸。再说要脸干什么?人死后就是一把灰,谁在乎脸?所以要练习口语,必须大胆,不害羞。秉持着这个理念,每节日语口语课我都很积极,第一个上去讲。就这么着,在日语系出名了,直到被我们英语系老师给揪出来,说“你先好好学好英语吧!”再也不让我去日语系上课了。可以看出,学校里的老师的眼界很有限。从那时候起,我也萌生了做英语和日语翻译的想法,开始自己找这方面的教材看。也跟一些日本留学生接触,跟他们要这方面的资料,比如日本人的英语教材。我个人对日语还是挺感兴趣的,觉得他们对汉字重新改造,创造性运用,挺有创意的。所以也喜欢读日本的文学。还买过一本英日对照的商务翻译,将之视为至宝使用至今,对我的帮助特别大。后来真的做了英日的翻译,赚地也不错,从一天1000元,干到一个小时1000元的水平,因为一些日本客户对翻译质量要求高,也宁愿花这个价钱,再怎么样,也比雇佣日本人便宜很多。之后我去北方的国企当董事长翻译时,他们就是要招聘一个英日双语的。本来他们打算招聘的是日语专业的,一般小语种的英语也都不错,但是我还是将日语系的竞争者给PK下去了。那个国企应聘特别正规,现场用摄像机录像,我因为之前经常做新闻口译,对着摄像机也没有感觉,就照常发挥,而另一些竞争者还是怯场,我就这样捡了便宜。后来跟着董事长商务出访转遍了欧美日这些国家,去了很多次日本,也通过这个机会提高了日语。
意大利语:意大利语是在德国学习期间,为了研究法西斯历史,于是去了意大利的一些图书馆,为了看懂原文,现学的。因为意大利语与西班牙语太近似了,几乎就能学混,所以上手比较容易。所以我直接用的是西班牙学意大利语的教材,很短时间内就能用于阅读学习,后来又花了段时间系统学习商务意大利语。因为后来我去管理意大利分公司,经常要去巴尔干地区,才发现,意大利语在欧洲巴尔干地区影响很大,比如阿尔巴尼亚,几乎就是意大利的殖民地。在那里讲意大利语比英语好用。而且比较有意思的是,如果意大利语讲不好,直接用西班牙语,一般意大利人也还是能听懂的。最搞笑的一次是,我跟一个意大利人聊天,我就是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混合着来,我们就这样聊了两个小时。后来他跟我说“你的意大利语不错,只是有点怪怪的口音。”非常搞笑。
阿尔巴尼亚语:由于我在这个小国家也工作了一段时间,出于好奇和兴趣,就学习了这门语言。这门语言太生僻了,所以在中国国内,只能找到特别有限的资料。好歹北外出过4本教材,我回国的时候,跑到图书馆用手机将那些教材拍下来。另外,在国外网站,下载了BBC的教材,直接用英文学阿语,很有意思。
这个语言除了在阿尔巴尼亚有用,在科索沃和意大利一部分移民中间也有用。这语言非常古老。今天的人口总计300来万人,历史上多次被不同的势力征服,但是就是拒绝被同化,这个小民族和语言保留至今也是不容易了。语言中有很多拉丁语、希腊语、土耳其语词汇,但是语法上却是屈折语,比英语和德语都难。我先是在当地书店买了本英阿对照的对话,又去了当地图书馆找了德语和阿语的教材,再用上面说的BBC的教材。一段时间后,我系统学了北外的那套教材。当时,在阿尔巴尼亚期间,我直接就用阿语与当地人沟通,他们也很惊讶有外国人会他们语言。这种在当地边学边用的效果挺好的,哪个单词不会,赶紧查,就用,就容易记住。经常与当地人用阿语直接聊家常。有次坐出租车,司机听到我会讲阿语,笑了一道,说第一次听到外国人讲他们的语言。高兴地连车费都给我免了,也是很难忘的经历。
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在这俩国家和波黑来回走动期间学的。其实是一种语言,只是因为宗教信仰等原因,塞尔维亚语用西里尔字母书写,克罗地亚语用拉丁字母书写,为了方便记忆,直接学的就是克罗地亚语。国内这方面教材有限,所以直接下载的国外网站的资料,用英语学习的。这个语言帮助我在巴尔干地区做业务帮助还是挺大的。
印尼/马来语:印尼/马来语是在印尼工作期间学习的。这门语言在东南亚很多地方还是挺有用的,再加上当地合同也是印尼/马来语写的,还是挺有必要的。自古都是东南亚一代经商的通用语,所以混合了葡语、荷兰语、阿拉伯语、梵语、汉语闽南词汇和当地土语,就是一个大杂烩。国内这个语言的教材还算不少,尤其是广州外语学院出版的一套教材。语法也简单。从口语到使用,用了半年时间大约,出去办事还是看报纸都没有问题了。只是那边华人太多,如果专职做印尼语翻译,价格很低廉,也导致我没有放太多精力继续学下去,毕竟时间有限,还是将更多精力放在更“有用”,能给我带来真金白银的那些语言和技能上。
以上就是我学习外语的一些方法和经历。
但是大脑是不可靠的,为了保持新鲜感,大脑也是贪婪的,需要不断地给它喂养料,才能保持自己不断精进。所以我平时也保持学习状态,比如英日德法意西各个语种的《小王子》、《昨日的世界》和《共产党宣言》是经常对照着看的。尤其是《共产党宣言》,基本上能找到任何一种语言版本,感受不同语言中激情澎湃的遣词造句。
另外,出于个人的爱好,也担心闲下来产生懒惰,我给自己安排一年精读50本书的要求,内容涉及语言、文化、历史、经济各个层面,保持眼界的开阔,时刻不能掉队。
所以平时我除了工作之外,基本就是阅读、写作,时间安排地和紧凑,每一天都当成生命最后一天过。尤其是疫情肆虐的当下,就觉得不定哪天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