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版歌剧《日出》中陈白露的人物形象与演唱方法
文/三千史
编辑/三千史
《日出》概要
曹禺四幕戏《日出》于一九三七年在上海首次上演,该剧在当时引起了很大反响。该剧对封建时代的阴暗面进行了深入的剖析,对人物心灵进行了深入刻画。上个世纪30年代,中国处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特殊时期,各种复杂的社会关系,史无前例地被投入到利益纠葛当中。
陈白露美丽大方,学识渊博,原本有着更加美好的前程,但是她落入了资本家的圈套,变成了一位虚荣、放荡、贪婪的“高级”社交名媛。演唱会版本的《日出》以方达生与陈白露之间的情感为主线,着重强调陈白露与“小东西”之间紧密相连的宿命。
该剧的主角是方达生,陈白露,“小东西”和王福升,其中王福升肩负着介绍剧情和推进剧情的重任。
歌剧《日出》中陈白露的人物形象
在《一帮渣滓的聚会》中,陈白露的表现很高傲,晚宴中表现得很有身份,也很有个性,大家都很喜欢她,而且她又年轻又美丽,谁也不会拒绝她。她早就习惯了这种社交场合,尽管她很累,但是她认为方达生不了解她的内心想法和追求。
她听着《今晚的月亮真好》,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而又浪漫,没有了派对,没有了嘈杂。“他让我想到了过去,我是何等的清纯美丽。”陈白露沉醉在回忆中,回忆着那个天真的自己。
第90个音符开始,方达生的音符从沉稳变成了兴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陈白露带走,然而陈白露却是一脸的忧伤,她什么都不想失去,更不想失去财大气粗的潘月亭。她宁愿留下来,被金钱迷惑,过着“好”的生活。
“小东西”的存在引起了陈白露的心灵苏醒,成为她生命和全剧的一个重要转折。在《你还没有长成人》里,连旧情人都能抛弃的陈白露,开始同情那个可怜的“小东西”。
虽然年龄不同,经历也不同,但在她看来,那个“小东西”和她,就像是一个人,有着同样的命运。她想要给“小东西”温暖,并放下姿态、想方设法帮助“小东西”恢复自由。
“我觉得,当一个善良的人,是一件很现实的事情。”在这个阴暗污秽的有钱人圈子里,被救出一个天真的“小东西”,此刻的陈白露既兴奋,又幸福。
《我究竟是谁》的音符很紧,钢琴家用的是跳音和小切分,一群人一起唱着欢乐的歌,跟前面的《我多么喜欢我自己》很像,但和陈白露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在此,随着“小东西”的死亡,“老爸”潘月亭逐渐落魄,陈白露在外表上仍是光辉熠熠,但是她的心里却开始陷入恐慌,迷茫。
她和大合唱形成了鲜明对比,在那欢乐的曲调里,陈白露的对话惊慌,恐惧,疲惫,像是对这片阴暗的天地完全失去了希望,又像是一种强烈的寂寞,让她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深沉的绝望之中。
《太阳依旧升起来》的旋律很紧,大部分都是十六七度的旋律,陈白露的希望破灭了,她愤怒而孤独,那句“我要睡了”,仿佛是在告诉她,她逃不掉,无法走出自己。但她不愿意继续沉沦于这样的世界,她在清醒的状态下决心死去。她选择自杀,是她精神的升华,她的死更像是一种“牺牲”。
歌剧《日出》陈白露的演唱分析
歌唱中的呼气和吸气,是影响歌唱质量的重要因素,而在戏曲中,大量的抒情和情绪激动的片段,则要求良好的呼吸控制,以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生活中的“呼”和“吸”和“唱歌”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呼吸方式,唱歌中的“胸”和“腹”是一种在唱歌时所采用的一种科学呼吸方式。呼吸的重点是快速的吸气和缓慢的呼气,比如《今晚的月亮真好》,就是一首抒情的、粗犷的、强调气息的,这条线是很长的,适当地吸气,平缓地吐出,体内不能凝固,所以气息不能自然地吐出来。
在不提起气息的情况下,“气沉丹田”地呼吸,后背和胸膛都会自然而然地舒展开来,让声响更加具有空灵的感觉。当你呼吸时,嘴巴和下颚张开,维持唱歌姿势,与头部共振,充分发挥你的体力。
在《我究竟是谁》的歌曲中,陈白露在结尾104节的时候,有一个3C的高音,歌手需要利用腹部的力量,维持呼吸的节奏,使用高位的吸气术。高位吸气法是歌者在歌唱时,高位置吸气的方法。高位吸气法是指一边歌唱一边吸气,一边吐纳的同时,把气流从上颚、上牙齿吸入到丹田;声音集中在一个点,发出声音。表情不能扭曲,肩膀、脖子用力,手不自然等是影响声音无法自然发出的动作。
在歌唱中,感情是不可或缺的一环。歌唱艺术是一个声情并茂的艺术,只有在歌唱方式上做到了恰到好处,才能对一些细微之处进行适当的处理,才能使感情更加丰富。可以结合演唱技巧,情感,舞台动作,表情设计等方面来进行演唱。
首先,要把这首歌唱得很好,必须要对这首歌有很深的理解,对这首歌的背景、人物进行深入的研究。人的性格会影响语音特征,不同年龄阶段的语音特征也会不同。大人稳重,孩子活泼。
情绪的表现,本质上就是对嗓音技巧的掌控,在热情歌唱时,强烈的空气流动与头部、鼻子形成共振,从而表现出激动的情绪。比如,陈白露在这部戏里经历了三次情绪的变化,歌手就会根据她的经历来调整自己的嗓音。
如果是贪得无厌又爱惜钱财的“交际花”陈白露,歌唱家的嗓子应富有感染力,嗓子要显示出女性的娇媚,富有弹性。
当陈白露遇到“小东西”的时候,歌手的嗓音要表现出同情心,像是一个有母亲般慈祥的老妪嗓音,而在拯救“小东西”的时候,歌手的嗓音要平静。陈白露在绝望和无力时,歌唱家的嗓音是平静的,无力的,疲惫的。“三个变化”要凸显特色,塑造好“角色”。
要用演唱的技术来表现感情,就像陈白露,她唱的《我多么喜欢我自己》,是一首充满活力的歌曲,所以她必须要在唱歌的时候,配合她的呼吸,让她的嗓子变得更有力量,更容易让空气喷出来。
相比之下,陈白露在唱《我究竟是谁》这首充满了绝望的歌的时候,她的歌声更像是一种说教,一口气吐出来,让人听起来更有说服力。声音的强度和音色都会影响到歌声的音调,有时候还会出现“失控”现象。
语调和情绪是密切相关的,就像谈话,当一个人在愤怒的时候,他会加速他的速度,他的声调也会增强。
当一个人感到悲伤时,他说话的速度就会变得缓慢,声音就会变得微弱,而且声音也会变得低沉。所以,歌手在饰演陈白露的时候,可以把这些歌词转化为一段话,然后念出来,和方达生的角色进行交流,培养出一种共鸣的感觉。
有了语言和情感,歌曲就会变得生动,人物就会变得鲜明。比如《也许我就是你》,“你在哪里呀,你在哪里,我的‘小东西’”,八分的停顿后,她从一首歌的低沉旋律中,唱了起来。
重点放在了她的讲话风格上,她的嗓音变得微弱,带着疑问,陈白露在绝望中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在哪儿?”之后,用了很多三个音符,增强了故事的感染力,这首歌以“小东西”的死亡为主线,用同样的语言,唱出了同样的旋律。
在第25小节中,她放慢了说话速度,以增强无力之情。第一次的“也许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陈述感比较强烈,而在第二次的时候,则以“我”与“你”为重点。
在传词达意的过程中,咬字和发音起到了不容忽视的效果,在唱歌的时候,声带是关闭的,紧贴在自己的小舌头上,可以快速、准确地进行咬字归韵,在咬住字之后,将字随着气息送出去。
所谓“前咬字”,就是“后开腔”,“再归韵”,比如“今夜的月光很美”,用一个“真”,然后用一个“z”,就是用一个“前咬”。接下来的“e”重音,张开嘴,把歌唱的姿势称为后开口;这个“n”是后面念出来的,然后用押音,这个押音就是中文汉字的标准发音。
笔者认为,要把一个角色演绎得很好,首先要有亲身经历,走进角色的心里,加强对其的信任感。很多人说,在戏曲舞台上唱歌,首要的是要把它唱好,而不是把它表现出来。
中国戏曲的发展,既要有好的演唱,又要有好的表演,要有“双栖”。从“声”“台”“形”“表”的角度来看,戏曲实际上是一种综合性的艺术形式。作品只是一个乐谱上的符号,如果要让它充满活力,就必须要将谱面上所记载的东西重现出来,更要将隐藏在作品中的那些,无法记录下来的感情内容给发掘出来。
歌手要在精确地掌握作曲家、作词家要传达的内容之后,再加上对人物的了解,进行二次创作。只有用心去听,去看,去感受,才能真正的打动听众。
陈白露在唱《我多么喜欢我自己》的时候,可以想到,她是一个受万人敬仰的大歌星,既有自信,也有高傲,更有魅力。
歌唱演员在唱歌的时候,要注重情绪和运动的控制,在台上表演时不要表现得太过生硬和不自然。眼睛是一种可以与听众进行直接沟通的“嘴巴”,可以用它来表达自己对听众的感情。
结语
“日出”象征着新的到来,象征着希望与渴望,光明与美丽,而陈白露之亡则象征着哀伤与凄凉。一旦阳光普照,“白露”便会散去。该剧以陈白露的形象来表现戏剧的主题,并以陈白露的形象为线索来进行剧情的发展。
综上所述,戏剧是一场视听的盛宴,表演和演唱并重,演唱是一个完整的过程。一部戏的表演,除了要有深厚的演唱基本功外,还要有深厚的表演功底,加上情感表达才能使剧出彩。
参考文献:
【1】王神凡《浅析曹禺<日出>中陈白露悲剧命运的成因》
【2】刘俊彦《浅谈胸腹式呼吸法在歌唱中的运用一以民歌<小河淌水>为例》
【3】邱晶晶《论声乐演唱中的情感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