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培训班为啥都生意兴隆
文/ 诸荣会
当今社会上的书法培训班大体上有两类:一类是针对孩子的,一类是针对成人的。前者的主办者一般都是一些打着教育部门招牌的(也有不打的)民营培训机构(实际上是个人),后者一般都是书协、书画院(也有打着如此名义的个人)等;前者宣称的培训目的多是写好字,后者则是入书法展、成书法家;培训时间二者大体上差不多,短则月余,长则半年;收费上前者常常以低价位多人头为策略,后者则相反,即少人头高价位。
这两类培训班似乎都生意不错,主办者一般都不会少赚钱,但是从那些培训走出者,真实的水平如何呢?字写好了吗?成为书法家了吗?若以参加展览论,甚至以入得书协论,确实多数情况下应该作肯定回答,但是若以真实的水平论,则并不能作一概的肯定回答。
一般说来,书法培训,不外乎是培训者之于被培训者帮助其选帖、指导其临帖,最后启发、引导和形成其创作能力,真正自己写字和写自己的字。而这是需要有一个过程的,至少是一般培训班只月余到半年的时间(还只是课余和业余)所很难完成的。当然,苏东坡也曾说过书法学习“苟能通其意,尝谓不学可”的话,只是这一过程需要的时间会更长。那么当今的一些书法培训班又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一些本不太会写字,至少是写字不太好的人培训成写好字,甚至培训成书法家的呢?
让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些书法培训班到底培训个啥,又如何培训的吧!
先看选帖,两类培训班是有所不同的:第一类针对孩子的培训班中,常常为学员所选临习的碑帖是唐楷,主要是颜、柳楷书,也有欧楷,且仅此一两本就行了;而第二类针对成人的培训班中,所选碑帖一般说来与前者大不同,不但数量多,而且恰恰颜、柳、欧楷常不在其列,一般都会初选褚遂良楷书、集王字《圣教序》等开始,然后向上有魏碑、汉简、楚篆、秦隶,向下则有宋四家及元明清诸家的法帖,总之,这些碑帖多是一些知名但又名气不太大的那一些。
学书法说到底,其实主要就是临帖,培训班内的培训当然也一样,只是培训班在这么短期内是不可能让学员在临帖上走得多远、体会多深的,那么其又是如何让学员在这一点上获得立竿见影的效果的呢?一句话:照葫芦画瓢。
当然书法学习之初都有一个照葫芦画瓢的过程,但是这只是最初级的阶段,可当今的多数培训班,常常是将此实际上做为了终级目标,只要被培训者初具这种照葫芦画瓢的本领,其培训似乎便大功告成了。为什么这样说呢?请看事实!
只要是从培训班里走出来的人,如果让其对照着帖,一般都能“写”出与帖有几分相像的“颜体”“柳体”“欧体”或任何“体”的字的,但是一丢开帖,让他自己写字,笔下便立马什么“体”也没了,就又完全回到他自己的“手写体”了。其实这既是被培训者照葫芦画瓢的结果,也是培训者的所谓培训只是让学员照葫芦画瓢的最好证明。但是这不要紧,因为被培训者既已具备了一定照葫芦画瓢的能力,就能在老师的指导下“创作”了——找一首唐诗中的五绝或七绝,也就二十个字,最多二十八个字,再在帖中找到一一对应的这些字,再照葫芦画瓢到一张宣纸上,一件书法“作品”不就出来了嘛!第一类针对孩子的培训班,一般总会为被培训的孩子们举办一个展览让家长们看,家长们一看这样的“作品”似乎还真是有模有样,于是都觉得自己的学费没白掏,于是这样的培训班便一直生意兴隆。
第二类培训班的培训成果的获得,本质上是与第一类一样的,只不过要稍稍复杂一点、麻烦一点,但是并不难,何况第二类被培训者毕竟都是成年人,这点复杂、麻烦一般都是并不在话下的;再则,他们不是临习的碑帖要多许多吗,各种都临习一通后,虽然也都是照葫芦画瓢的水平,但是“画”过一通后,感觉多少总有一点吧!这时选一首诗(当然要比孩子们选的绝句要长一点),与孩子们一样,将所有的字在一种或多种碑帖中一一找到,再借助电脑PS技术和复印、喷绘技术等,最后照葫芦画瓢到一张宣纸上(甚至将宣纸蒙在喷绘好的灯箱塑料纸上“描红”),一张书法“作品”就诞生了,然后,将此送去参加各级各类书法展;培训者又因为收了被培训者不低的费用,为了自己培训的品牌,从中利用各种潜规则加以帮忙自是不在话下,最终只要参加培训者,作品入展自然也不在话下,甚至还会获奖,于是一颗又一颗书法新星便升空了,升空后自然成了“书法家”;既成了“书法家”,纵使对当初的培训多有不满,岂还有什么话可说!纵使自己觉得并“不会写字”,但是又岂能自打耳光!培训班岂能不生意兴隆?
法书古意与书法生存
文/尚辉
李一书法
书法的现当代性转型是新时期受西方现当代艺术思潮影响而提出的概念,提出这种命题的书家或理论家试图借助于现代主义艺术的语言独立、个性张扬和当代艺术对于图像与观念的新媒体运用来重新定义书法艺术的理念,这种对于书法艺术另辟蹊径的开拓,固然具有创新性,但这种书法现当代性的转型也许和书法本体并无太多的逻辑关系。在笔者看来,那种转型已跨入现代艺术或当代艺术,而不是书法艺术。
在当下书坛的这种所谓现当代性追逐中,书法艺术受到的戕害也许是致命的。在笔者看来,当下能够对书法本体有着真正彻悟或洞见的并不多。李一应当归属这一类智者。他的章草并非具有那些从所谓二王行草中演义出的“洒脱”,也非追求那些从所谓张旭、怀素狂草里生发出的“豪放”,而是内守笔法,练达结体,以简散宁静的“古意”和这个社会浮躁的时风形成某种鲜明的对照。
李一的书法之所以能够跳出当下那些浮泛之风,在笔者看来,就是他追求这种书法的古意。书法能够修得传统的法书,无疑是历代书家难以攻克的堡垒。也即,这种古意首先来自对于那些被艺术史认定的碑帖典范用笔方法的研习,其次才是结体与章法。当代书家注重结体与章法者多,研修笔法者少,因为结体与章法,都具有视觉形式的特征,而笔法往往是隐于视觉背后的,古意的难得恰恰在此。李一章草的古意多出于用笔的内敛敦厚与结体的聚合离散。在笔法上,以收敛型的横画和撇捺最见其蕴含之功,这些在一般草书中常常会尽情挥洒的笔法则被他尽力收紧;章草最忌竖笔,因而所有汉字中的竖笔都被他竭力压缩扭转,并不断使转用笔,把圭角化为屈铁盘丝的法度。如果说,李一的章草和被称作“蘧草”的王蘧常的章草有何个性上的区别的话,那就是李一的章草更多汲取了汉画像石刀刻的特点,像刻刀崩石似地形成了他的那些点画和撇捺笔法并制造点画之间有意味的聚合与离散,从而形成古朴浑穆、重拙粗厚的审美品质。这或许就是李一试图将草与碑契合于一体的艺术探求。
古意使李一书法和过于写实的汉字以及过于追逐视觉恣肆的书风拉开了距离。实际上,这种古意除了笔法的骨力使转、结体的聚合离散,更多的还是来自书家内心世界的沉静与传统文化的藻涵。笔者以为,书法家不是只有创作时才进入艺术行为,真正的书家一直是处于一种有别于常人的书法生活状态。这就是通过书法写作,通过书法思维和通过书法生存。
在道家看来,“一”字是万物的起点,也是万物的代称。但笔者觉得这个“一”,更像章草最基本也是最有特征的一个横画。李一作章草,是否是一种宿命呢?常闻李一言,“我手写我心,我书写我诗”。其实,从“手”到“心”,再从“书”到“诗”,何尝不是以一贯之呢?这才真正是称得上“字骨诗魂”。而我们这个后现代文明社会,或许最缺的就是这个以一贯之的一种书法的生存状态。
李一书法
密韵楼蒋氏旧藏
现苏富比中国古代书画
专场拍卖会
香港,2016 年 4 月 20 日香港蘇富比中国古代书画将于 5 月 30 日假港岛香格里拉大酒店香岛殿举行,呈献精品七十帧,重点推出一系列重要私人收藏,包括‘密韵楼’蒋氏旧藏、‘五十万卷楼’珍藏等,涵盖宋元明清的名家珍品,金石考据,书画纷陈,尤以元《妙法莲花经》、宋张文靖《书札四帖》、石涛《山水册》及郑燮《怀潍县二首》最为难得。拍卖总估价逾 5,000 万港元/640 万美元。
蘇富比亚洲区中国古代书画部主管左昕阳表示:‘继 2015 年 10 月香港蘇富比把古代书画再度引入亚洲拍场后,我们的团队今年继续秉承严谨、求实的作风,征集到一系列重要私人珍藏以飨藏家,亮点包括“密韵楼”蒋氏旧藏、“五十万卷楼”等,当中不乏首现拍场之佳作。出自“密韵楼”蒋氏旧藏的 11 件藏品,自蒋谷孙先生开始被其家族珍藏,至今数十年。这批收藏流传有绪,在艺术和历史方面皆有很高的价值。’
元 《妙法莲华经》
泥金绀纸 全七册 (局部)
每开 31.9 x 22.3 公分
此全本《妙法莲华经》为鸠摩罗什译本,共七卷,泥金绀纸,金丝栏,书写工整庄严。每册皆绘有说法图,以金线勾勒,华贵不凡。册页外首上下两面亦有泥金印花纹彩绘并书标‘妙法莲华经’之卷次。此卷由广东鉴藏名家孔广陶、陈沣、黄绍宪、何荦等递藏,后为蒋谷孙所得。
宋 张文靖 《书札四帖》
水墨纸本手卷尺寸不一估价:200 万至 400 万港元/26万至 51 万美元张文靖(1084–1145)名守,字子固,一字全真,常州晋陵人。崇宁元年进士,宣和末年为监察御史。建炎后历任中书舍人、拜端明殿学士、参知政事。绍兴后历知绍兴府、福州、平江府。绍兴十五年卒,谥文靖。着《昆陵集》等,《宋史》有传。
此卷集张文靖四通书札,分别书予路允迪、梁仲谟、李仲仁与王严起。每札之后有陆心源的考释,对所书的内容、年代、背景、人物生平等皆作详实的考证,足见陆氏作为清代藏书大家的渊博学识和严谨的考据能力,此卷著录于陆心源《穰梨馆书画录》,考释题跋皆收录于《仪顾堂题跋》之中。
本卷行笔流畅、意态有致,有‘二王’(书法家,王羲之及王献之)笔意与神采,表达出宋代‘尚意’的书风。此卷除可作书法史的解读之外,更可视为研究宋代历史的文献,尤其是建炎至绍兴期间宋金关系及宋代政治活动的史料。
日本私人收藏
明 董其昌
《行书临晋唐名家书帖》
水墨绫本手卷
64 x 136 公分
此卷为董其昌背临晋唐名家书帖,行笔自如,有意追仿古人,兼融有他本人对晋唐诸家的参悟,因而风格上也呈现出董氏书风的面貌。此卷先后为清代福建藏家杨浚和民国张翼廷递藏,后流入日本。1944 年日本银行家涩泽敬三就任日本银行总裁时,本卷被作为礼物赠与他,此后一直为其家族珍藏。
重要私人收藏
清郑燮
《怀潍县二首》
水墨纸本立轴
188.5 x 108.8 公分
此书作于乾隆二十八年四月,郑燮(号板桥)居扬州已有十年。友人郭伦升到扬州探望,临别时作七律二首予赠。郭氏为名门望族,郭伦升为其六世嫡长孙,与郑板桥友情甚笃。乾隆十七年郑板桥罢官之后并未离开潍县,而是住在郭氏南园之旧华轩直至次年才离潍返扬。
郑板桥在诗中流露出浓厚的思乡之情,点出‘潍水’、‘鸳鸯庙’、‘柳郎祠’、‘纸花(风筝)’等,感怀潍县故乡与旧时风物。此幅清末先后归郭申堂、李嘉福所藏。郭申堂为著名画家郭味渠的叔高祖,敏求好古,有《续齐鲁古印》传世。李嘉福字笙鱼,一字北溪,浙江石门人,后流寓吴县,精鉴赏,富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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